赵国华用木瓢把皂液一瓢一瓢的舀出倒在定做好的几个小木盒里。舀完后就锁上门,拉着孙富出去了。
工夫不大,一个富态的中年人就走了出来,他头戴瓦楞帽,身穿团花员外衫,身材显富态,一个大肚子,两撇八字胡,眉毛稀少,粗短多肉的脖子,双眼有神,一瞧那模样,就晓得属于夺目过人的那一类人。
“赵先生,鄙人想试用一下,不知……”钱老板客气的笑着道。
“太脏了。”孙富说道。
要晓得,在大明朝,海贸不是普通人家能够做的,凡是做海贸的没有一个是浅显的商贾每一家前面都站着几个高官权贵,不然的话,不但做不了,恐怕连命也保不住。连天子要开海也被众大臣反对而作罢,以是说钱老板才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又调剂了一下质料的配比,颠末端几天的尝试,终究熬出了合格的皂液
钱老板猎奇的走畴昔,拿了起来细心打量,四四方方的一个淡黄色物事,摸上去滑滑的,闻着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味道。
穿戴好衣帽后,回家拿了几盒样品,两人来到了县城里一个名叫“永香斋”的专门买胭脂水粉的店铺门口。
出了永香斋,赵国华就回到在城里租赁的住房里,把残剩的四十多两银子拿出来二十两,又买了二十两银子的质料,又开端做番笕。为了加快速率,把孙小梅从乡间叫来为两人做饭。
明朝的男装,文人多穿青布直身的广大长衣,头上戴方巾,普通布衣穿短衣,裹头巾。
这块抹布这段时候用来擦手,上面已是被油污弄的很脏了,油迹斑斑,白一块,黑一块的,看上去很脏。
赵国华笑着道:“孙兄弟,你说这块抹布还能洗白吗?”
“那里那里,客长见笑了,不晓得客长说的肥……哦,番笕,是用来干啥的。”
“好名字,好名字,叫这个名字,想不发财都难。”赵国华笑着恭维道。
“这就是番笕?”钱老板边看边问道。
“两位客长找我?”这男人说着,笑呵呵的就在赵国华和孙富身上来回打量。
“恰是”赵国华点点头道。
“哦,忘了先容了,鄙人名叫赵国华,刚从外洋返来……”赵国华自我先容道。
“没听过……没听过……”三个伴计说着,都摇了点头。
他是个货郎,对商品的代价是比较体味的。在孙富的指导下,赵国华走进卖皂角或猪苓的店铺,体味了一下代价,就走出来了。
“啥是番笕?没听过,你们听过吗?”一个年长的伴计念叨着,问其他的三个伴计。
“刚才我听店里的伴计说先生要买肥……肥甚么皂……,大明的大处所我也走过一些了,像苏杭二州、扬州、南京,京师等地也有买卖来往,可我却从没传闻过有这类东西,不知先生在那里见过这类东西?”钱老板不冷不热的说道。
又过了一会,赵国华开端从木盆里捞起抹布搓洗起来。
在赵国华的运作下,不几天,县城里就传出了一个惊人的动静。
赵国华笑而不答,这更增加了他的奥秘感,钱老板的态度益加的恭敬。
初度做出来的番笕不是硬就是软,不太好用。
“客长,您慢走,欢迎您再来帮衬小店……”
接下来的几天,赵国华又改进了一下配方,又插手了少量的盐,终究获得了与后代的番笕差未几的皂快。他试用了一下,结果很不错,比五十颗皂角的结果还强的还多。他又去木工铺定做了二百个标致的木盒,把番笕和香皂快放出来,然后到裁缝铺里买了件直裰穿上,又买了方巾戴在头上。
“没事,钱老板固然试用,抹布越脏结果越好。”赵国华若无其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