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人有此决计,我杨廷麟也毫不畏缩,誓与大人共荣辱,同进退。”杨廷麟语气果断的说道
“父亲,那些军田可有上千亩,你真的舍得?”杨铭传问道。
“那但是好几千亩好田啊,每年有上万石的粮食。”王威肉痛的说道,一脸的不肯意。
王威接过来细心的看了起来,一字一句,看的非常当真,看了好一会才放了下来,语气迟缓的说道:“看来这卢阎王是要在宣大大动兵戈了。”
“大人,这卢阎王但是杀人如麻,我们还是表示一下才好。”幕僚高岗说道。
杨国柱,年方四十,技艺精熟,使一把大刀,大沉力大,多年的军旅生涯,累官至宣府总兵。崇祯十四年(1642年),清军入侵锦州,发作松锦之战,七月二十六日洪承畴在宁远誓师,率八总兵、十三万人,二十八日抵锦州城南乳峰山一带,二十九日,命杨国柱带领所部攻打西石门,杨国柱陷清军埋伏,清军以高官厚禄劝降,杨国柱死战不降直至中箭身亡。
杨国柱说道:“总督大人要清理军屯,清算军队,核检士卒。”
“这……恐怕少了点……”高岗踌躇着道。
过了一阵,王忠才展开了眼,看了一眼桌子上卢象升的公文,眼中精光闪动,他不屑的嘲笑着道:“上万亩的军田,一纸公文就要老子白白交出去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是呀,清理军屯,收回被占军屯,查对兵士员额,淘汰军官数量。这些都是获咎人的事,遵循卢阎王的脾气,他既然说要做,就必然是玩真的,决不会是恐吓人的。”王朴端着茶水边吹边说。
“看来他是要完整清算宣大了。”杨铭传说道
瞪了他一眼,杨国柱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固然舍不得,但是我一个总兵顶得了总督吗?再说了,这些田也是朝廷的,现在卢象升收归去也是应当的。”
想了一下,王忠道:“好吧,就交出一千亩吧。”
点了点头,杨国柱道:“宣大是该清算了,再不清算,就完整烂了。铭传,你去把我家名下的军田数量统计一下,筹办交出去。”
“父亲,这卢总督要做甚么大事了。”杨国柱的儿子杨铭传问道。
王忠本年五十岁,体型肥胖,满脸油光,有一妻四妾,看上去就是一个商贾的模样。他在山西当官已有十几年了,这些年,他操纵权柄和各种手腕,并吞军田上万亩,役使麾下兵士为他种田耕地,每年支出二十多万两,如此一块肥肉,他如何舍得吐出
严肃的总兵府二堂,一个四十来人脸孔清秀而带几分由滑之气的中年男人身穿富丽的白绸衣裤,喝着香茶,背后是两个丫环正在用扇子扇风。
自从看过总督衙门发来的公文后,他就这副模样了。幕僚高岗晓得总兵大人正在想对策,也不敢打搅他的思路
看着杨廷麟,卢象升语气果断的说道:“伯祥,我晓得做这两件事确切很难,阻力庞大,我也晓得我一旦这两件事,将会获咎多量宣大的军地权势人物,乃至还会获咎一些朝中的重臣,但是我顾不了这些了,既然陛下把宣大交给了我,我就要把它搞好,绝对不答应鞑子再次从宣大犯境。为此目标,我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吝。”
听了儿子的话,王威沉吟起来,这几千亩的军屯,是他和儿子两代人用了很多手腕才获得的,每年为家里带来了一大笔的支出,可这大同总兵更是破钞了数十万两银子,走了首辅温体仁的门路,才获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