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仁说道:“大郎不必担忧,有这一年多时候,总能想出体例来,若真到了青黄不接之时,还能够向朱蒋二人想想体例。”
无忌晓得,一支步队的闭幕,除了发些许盘费,再无别的保障,多少人会无处可去,多少人会温饱交困,常日里衣食无忧,除了练习就是插诨打科,再无别的技术餬口,对于这些当了十多年兵的人来讲,一旦闭幕,还不如死在疆场上。
半个时候以后,于存忠随阿仁来到衙门后院小亭。
于存忠当即昂首一揖:“明府,此策若成,某代千余儿郎谢明府大恩了,今后以后,某唯随明府马首是瞻。”
“唔,已经十年不足了,想当年兵强马壮,哪是现在能比的。”于存忠觉得百里无忌只是找他聊谈天,问些连合军的事罢了,便随口答道。
“混闹。醉仙酒制造破钞粮食甚多,巴东地少人稀,粮食本已是入不敷出,若再大量制酒,百姓岂不要饿死。”
无忌顿了一顿:“某将心比心,军中兵壮确是有功之人。如果于都将肯屈就,某想禀报州府,将边军改编为乡兵,以做安民守土保疆之用。不晓得于都将意下如何?”
“啊?明府请讲。”这壮汉可真不傻啊,短短几分钟三次改口,还改得这么顺口,人才啊。
于存忠惊奇地接过,踌躇地看了百里无忌一眼,背过身去,拆开密札察看。
无忌等他略微安静了点,缓缓说道:“南高山少民贫,暮年战时是不得已,现在暂无战事,大王裁撤兵兵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于都将不必太哀痛。连合军众兵壮的去处,本县会妥当措置,欲回籍的能够分发盘费,欲居留本县的能够分发地盘。欲在本县谋事的,能够少量留置衙差、捕快之职。至于都将,某必然向州府保举,汝不必担忧今后出息。”
听到百里仁提起阿康,无忌嘴角暴露了一丝笑意,挥了挥手说道:“行了,就这么办吧。阿仁你去请于都将来我后院,就说有事相商。父亲的札令先不必带去,等他来了我恃机再交给他看。”
乡兵实在不能称之为军队,当时连体例也没有,不过就是本土防卫的民兵罢了。
于存忠悄悄抬开端来,瞻仰彼苍:“事已至此,多言无益。某自当遵参军令,还望百里县令看在儿郎们在此保境安民十年的份上善待他们,某便感激不尽了。”
百里仁低头说道:“是我有欠考虑精密,不过如此一来,只能希冀阿康能带来好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