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晓得他们有哪些人,现在藏于那边?”
不过这些想看热烈的人毕竟还是绝望了,楼十三直接就把几人请到了二楼的某处雅间里,隔断了与外头的联络。等有几名姿色尚可的女子为他们送来了酒菜后,房门才被人悄悄敲响,外头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但是开封府的官人在此吗?奴家能够出去吗?”
春萱楼就是这小甜水巷中极其驰名的一座青楼,固然这里不是官办北里,但其幕后店主却也与宦海里的那些大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此时,迎宾的楼十三正满脸堆笑地将一个个寻欢客往楼中引着,看到又有几名客人过来,他更是半弯着腰笑着上前见礼,只是在看清楚来人的穿戴打扮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住了:“几位这是有何贵干哪?”语气也有些警戒起来。
这番话她固然没有决计撒娇,但还是让几名男人的身子都有些发酥,楼十三则趁机退了出去,并帮着他们把门给关上了。
孙途浅笑地看着对方,然后点了上面前的坐席:“本来如此,齐爷还请坐下说话吧。”倒是有些反客为主的味道了。
“这……”楼十三到底是做这一行的,很快就已调剂了心态,目光在孙途二人身上一扫,便赔笑道:“几位官爷还请包涵,本日我春萱楼里买卖正忙,齐爷他正忙着号召几位衙内呢,恐怕抽不出工夫来接待几位,不如你们迟些再来?”说话间,他给人打了个眼色,立即就有部下伴计把个装了几串铜钱的托盘捧上前来:“劳动几位跑这一趟,这点情意还请不要嫌弃才好。”
齐艳艳的花容几番窜改,终究悄悄一叹:“不知官人到底想让奴家说些甚么?”她能管着这么一座青楼天然是个极其夺目之人,立即就从孙途的话语里听出些意义来了。但随后,她又提示了一句:“不过孙都头可要晓得一点,我春萱楼虽不在教坊司名下,但也得了很多朝中大官人的照拂……”倒是想拿背景背景来压抑孙途了。
“齐爷”用手中团扇遮面轻笑了一下:“多谢官爷的夸奖,倒让诸位见笑了。实在奴家名叫齐艳艳,厥后因管了这春萱楼就被人传作了齐爷,实在奴家也不喜好被人这么叫呢……”
“有的。”
“本官开封府都头孙途。我想你应当晓得本官来此所为何事,我开封府早在几日前就曾派人来你春萱楼扣问过有关粉燕子的事情。”孙途没有作任何的拐弯抹角,直接就入了正题道。
就连沈良见了都有些摆荡,想说甚么,却被孙途抢了先:“你刚才还提到了春萱楼的女人绝无一人是被拐卖来的,现在却又说不知粉燕子一伙是做甚么活动的,这可实在有些不通了啊。”
这话更是让齐艳艳花容失容,娇躯也悄悄地颤抖起来,但她还是强自对峙道:“孙都头,光此一人总不能指证我一座春萱楼吧?我们确切一贯本分……”这模样看着实在是楚楚不幸,让男人恨不能将她搂进怀里好生心疼欣喜一番。
“孙都头你真是冤枉死我们春萱楼了,奴家连那粉燕子是做甚么的都不晓得,又如何能够与他们有所交集呢?”她说这番话时当真是七情上面,那委曲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了。
“你们春萱楼可有从粉燕子手上买过女子?”
“差未几吧,最后也没能见着他们管事之面,就跟此中几个迎宾的聊了几句。”崔略商有些不快地说道。
不过孙途也只一错愕罢了,并没有失神,等来人走到跟前,他便笑了起来:“原觉得他们口中的齐爷是个昂藏男人,却不想竟是女人般斑斓的女子,倒是失敬了。”
孙途似笑非笑地拿目光在托盘和楼十三之间来回扫动,随后才看了眼崔略商:“你们之前来此查问他们也是这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