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皇子,做出这等事来也该受些惩办才是。”鲁智深却大不觉得然地说道。这话却让林冲有些不知该如何接才好了。
跟着他这一声号令,那几名伴当已敏捷上前,堵住了女子闪展腾挪的空间,公子哥儿的手已再次伸出,这回女子已无处可避,顿时花容变色。
孙途这才迈开大步,追逐林冲他们的脚步而去。幸亏这四周的门路他已烂熟于胸,只赶了一阵就已来到了五岳楼前,恰好瞧见那遥远远地围了一圈冷眼旁观的百姓,而在圈中,四五名青年正围住了一名妇人打扮的女子,不让她分开,其跟前更站了个身着锦服,头上簪花的公子哥儿,正自笑嘻嘻地与她说着话儿呢。
孙途几人跟了林冲来到院外,就瞧见有个与雅儿年事相称,丫环打扮的少女正急仓促地沿着巷子往这边而来,看到自家仆人,脸上的焦心之色才略微褪却了些,喘着气道:“官人,娘子她在五岳楼下被几名地痞拦住了不肯放走,我怕她出事,这才前来寻你……”
倒是孙途,此时显得有些沉默,脸上也带了几丝疑虑来。如果他记得不差,恐怕本日这场风波将会完整窜改林冲的运气了吧。但既然鲁智深他们要去,他天然不好留在这儿,当下抬腿也向前走,但随即又停了下来,对一样跟来的雅儿道:“你且在此等待,我很快会返来接你。”
幸亏另有孙途在旁,闻言便打起了圆场道:“鲁大哥,现在林家嫂子刚受了惊吓,我们就不要再在此毛病他们了。林教头,还是从速带嫂夫人回家去吧。”在说这话时,孙途偷眼打量了那林娘子几眼,发明她确切是个美人儿,不但模样娇美端庄,身量也比平常女子要高上一头,看着都和本身差未几了。怪不得会在此被高衙内给拦住了调戏呢,这家伙还是挺有目光的。
固然大宋朝很多初级武官都被人称作太尉,比如童贯就被上面的人如此称呼,但实在那只是尊称,全部朝堂里真正的太尉只要一人,那就是高俅。而作为文官出身的他,固然职位上比不得枢密使在身的童贯,却管着东京八十万禁军,其军权反倒要高过童贯了,而林冲作为禁军教头,天然就在其辖下。
现在的雅儿固然年事尚小,但因为吃喝不愁模样已然长开,完整已是个美人坯子了。如果这么带了她畴昔,难保不会生出甚么事端来,孙途可不想让她受了伤害或委曲。雅儿倒也听话,悄悄承诺一声,便回身回了院子里。
持续两次没能得逞,这让花花太岁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当即把脸一沉:“你可不要不知好歹,能让本公子看上是你的福分。给我把她拦住了,我这就带你回府。”
“卑职不敢。”此时的林冲心中当然大怒,但这口气却还是得吞了下去,从速就把扣着高衙内的手给松了开来,连连拱手赔罪:“衙内包涵,卑职委实不知是你……”
恰是因为有这层干系,林冲也曾几次去高俅府上访谒,从而与这位高衙内有过数面之缘,此时天然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固然大师都对女子的遭受表以怜悯,可在晓得那花花太岁身份的环境下,倒是无人勇于上前禁止的,乃至有些人还抱着看戏的态度,想看看终究这名良家女会不会被对方给带走了。
倒是林冲,此时反而长舒了口气,本来忐忑的神采略微安宁了些,拉着自家娘子的手体贴肠问道:“娘子,你没受甚么惊吓吧?”
本来就有些惶恐的女子一看他如此无礼,神采更加发白,从速就往边上闪去,口中则道:“公子还请自重,小女子早已有了夫家……”
林冲一听这话,眉毛敏捷就挑了起来:“当真是岂有此理!”说着,便又向孙途和鲁智深一拱手:“二位林某先行别过,他日再与你们一叙。”即便是在碰到如此急事的环境下,他仍然礼数殷勤,有了交代火线才带了锦儿急步就往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