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邪微微点头:“你思虑周到,此过后续就全由你安排。但你也记着,宗门之事虽是首要,但小我修为亦不成担搁。二者如何并进,亦是你需思之重之。”说罢拂袖而立,身形已隐入虚空,不见踪迹。
听得此言,二十位年青修士俱是徒然一震,目露严峻。
一道暗红宽袍,长身玉立的身影闪现在空中,他那绝代的邪魅俊颜上暴露一丝淡笑:“处变不惊,应对敏捷,心胸仁慈,目光长远。秦源,这两天你措置得很好。”
闻得悲切的鼓噪声此起彼伏,暖和的声音再次响起,此次带着一股安宁心神的力量,一字一字落在年青修士们的心上:“祸事已出,悲忿不免。然,沉浸此中,于事无补。望尔等抖擞,清查此恶,尽己心力。”
谨源尊者一见,面上更添悲悯之色,声音更加暖和:“沧元大陆安静了好久,但比来却接连出了几件祸事。最开端是产生在一个月前,玄火宗治下的齐国,十几个凡人村落近五万人,被搏斗殆尽,人畜皆被抽魂炼魄。等有修士路过,发明此事上报玄火宗时,为时已晚。还未等派出的修士达到,玄火宗又接到十几起一样的陈述,相隔不过一日。这些祸事除了地点分歧,分属四个国度外,伎俩都是一样,灭亡人数已达三十万之众。玄火宗派出浩繁修士查探,却无一线索。而半个月前,虚灵宗治下的国度也遭到了一样的攻击,凡人灭亡已共达七十余万。两宗修士交换后,发明共同点太多,应为同一类人所为。且因他们已祸害多国,便于昨日传讯于我宗。但此时,我宗也接到了大晋朝境内,四十几个村落同时惨遭搏斗的讯息。而你们的故乡也都在此列。”
谨源尊者目露凝重:“此祸事发俄然,却滴水不露,显是预谋很久。只不知是何人潜于沧元大陆做其内应,所来之人修为又是如何。这些小辈,血气方刚,又突逢大变,若不能沉着求存,返来的还不知能有几人呀!”
宏伟空旷的大殿内,谨源尊者目光悠远,仿佛穿透大殿。这时传来一道极其年青的声音:“秦源,你在担忧吗?”
世人施礼退下,沉重的脚步,明示着他们气愤哀思的内心。到得殿外,有一金丹真人已负手等待,见到他们出来,便飞上半空,沉声道:“都跟我走吧。”
看到世人已暂压悲情,谨源尊者正色道:“你们是这三十年内来到的天鼎宗,也是从娃娃时便生善于斯,短短二三十年能有本日成绩,可见资质心性皆有可取之处。固然你们的故乡遭受祸事,亲人皆去,但天鼎宗亦是你们的根。宗门于昨今两日连续派出了近千余名修士,设防各地。而你们这二十人,既是与此祸息息相干者,也是宗门看重的重生力量,以是派你们前去最南边的吕国。那边因地处偏僻,又接临十万大山,修士希少,凡是人却浩繁,是凶徒最有能够作歹和躲藏之地。详细的环境,会有人跟你们再细说。你们先行退下吧。”
风邪尊君闻言正色道:“恰是历练不敷,方要多加磨练。若一味养于温室,精学习为,却只能傲其心智,而丧其斗志。修士本是与天争命,荆蕀遍及,若只能安于适逸,道心无所长,道途亦无所长。”
谨源尊者端坐于一旁,微微轻叹:“弟子担忧他们身负血海深仇,乃至急于求成,不自量力,而以身犯险。”
谨源尊者回声坐下:“弟子猜想,此祸突现的目标虽不明,但抽魂炼魄必为祭炼某物。若只是近似万魂幡之类魔物,实不必远赴我处。看他们所费庞大,安排很久,又俄然发难,应是所祭炼之物就在沧元大陆,且时不我待。而只要十万大山里秘境无数,至今未能有人观其全貌。昨日我已请三位师兄赶赴大山,临行前让他们在些符录上留下神魂印记,望到时既能得知敌踪,至于可否及时赶到,这也得看那些小辈们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