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说这些,你不记得奶奶的叮嘱了,万不成获咎了客人。”
“啧,我们少爷那些日子忙前忙后,布施哀鸿,吃了多少苦?到头来好名声却成了何家的了!我还传闻,家里早就预备给少爷疏浚个捐班县丞,却没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可不就是她,现在家里发财了,连眼里都没人了呢。不过是个发作户,连给咱府上提鞋都不配!”
苏敬文见了夏颜,脸上神采稍霁,又有些不天然道:“罢了,我同他多年兄弟,也不至于为这小事别扭。”当下让丫环把夏颜领入阁房去。
“我们这地界儿多少年也没出个钦点的老爷,现在这段已成嘉话,连外头的戏文都在说呢。”
后廊上走来两个端菜的小丫环,把食盒递出来就站内里等传菜,一时闲来无事,也凑着头咬耳朵:“阿谁没在席上的,就是欢颜的老板?”
“今上恤民,今明二年免了本州灾县农税,你下去一回,劝课农桑,使民安居,”又叫来户书,对其叮咛道,“何县丞不日下乡劝农桑,你按时价划拨宝钞,采买牛种,分与乡民。”
内里有一刹时喧闹,雷彩琴脆亮亮的声音又适时响起:“嗨,这值当甚么!伴君如伴虎,圣意本就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