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鲍小龙也替他说话了,夏颜便不再多嘴,固然经此一事,夏颜对苏敬文口中的“兄弟之谊”非常嗤之以鼻,可在他们面前,还是留有了一丝情面。
夏颜伸出了脑袋,在幽幽夜色中想看个究竟,可骏马只打了个响鼻,便得得儿跑远了,座中之人也看不逼真。
“吓到你了?瞧你气色不佳,吃睡可安好?”没想到见面后,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夏颜又痛又急,忍了好久的眼泪情不自禁涌出,用力抽出拳头,一下一下敲在他的胸口。
他痛斥了何漾好大喜功、劳民伤财、刚愎自用、疏忽律法等几条罪行,终究铁证便是私行征役,修建水利。
何漾没接办,而是连同鸡蛋一掌控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悄悄摩挲,刺痒的触觉传过指尖,夏颜绷着身材握紧了拳头。
“上回知府大人对漾之多加赞美,不如此次逛逛他的门路?”
牢房中阴冷阴暗,鲍小龙拿出火折子,吹亮了一丝火光,递给夏颜道:“第一间就是,你自畴昔,我得折归去守门,何叔未几会儿也该来了。”
夏颜一阵心疼,三步并作两步走去,跪坐到牢门口,何漾见了她,也赶紧下地来坐到中间。
几日不见,他的下巴上长出了青色胡渣,嘴唇干裂起皮,脸也灰扑扑的,幸亏精力倒是尚好。
“这位大人是出了名的诤直,如何才气让他脱手互助?”
守在门口的鲍小龙见着人群涌来,立马拔槌伐鼓,轰鸣之声响彻四方,衙门口当即被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