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了纸笔来,上头已经写好了一组八字,夏颜瞄了何漾一眼,见他睨笑望着本身,当下也不扭捏,假装凝神回想一番,比着何漾的八字,略改了几笔。
“小门小户那里经得住这么费,大妞儿,你们既然要立室了,就怨不得叔嘴碎一回,你这丫头甚么都好,就是赚了钱大手大脚,大郎也不是省油的灯,今后你们俩过日子,总得有小我紧着荷包子。”何大林把补缀过的衫子接过手,揉搓了两下补丁,又细细叠好收进屋里去了。
何漾接畴昔,刚要翻开,夏颜当即转过身子,行动仓促分开了,“归去再看!”只留下这一句,便跑没了影儿。
原还觉得菜会有剩,没想到几人敞开了肚皮吃,外加一只怀了身子的猫儿,硬是将一桌子饭菜都塞进了肚里。
夏颜抿嘴一笑,把手上的衫子补缀齐活儿,丢进针线筐里,拍了鼓掌道:“叔,这衫子已经补得脱了形儿,改明儿换一身罢,这一件铰了做抹布使。”
夏颜唬了一跳,当即跑了上去,体贴道:“这是怎的了,可伤到筋骨了?大夫看过了未曾?”
想到这一点,便一刻也闲不住了,她清算了五百两银票,往官府走去。
何漾低笑一声,把快意抱到腿上,摸着它的大肚子戏谑道:“我的钱都在五斗橱里,你现在可要去翻检?”
而后两人又堕入一阵难堪的沉默。
夏颜闻声这话,当即升起了警戒,她低头思考了一番,不动声色跟了上去。
“旁的倒也罢了,你向来胡言乱语惯了,只是那上头画的‘乾坤袋’是何意?”凭何漾的聪明,也难以了解那几幅画的意义,夏颜悄悄地望着他,一刹时千百个动机在脑海闪过,终究只化为一声感喟:“你当真想晓得?不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