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笑道:“张震与义兵分歧,现在只想守着家业,官府剥削我家耕户,张震看不过,断无服从之理,这才拿下这镇子,倒是你等义兵,不思摧城拔寨攻取坚城,惦记南阳这小处所作何筹算?”
“甚么人?!”一声暴喝,在沉寂的夜晚分外刺耳。
这也太直接了!李文山神情一紧,思虑半晌,很快含笑道:“实不相瞒,文山家道中落数年,现在衣不遮体食不充饥沦落至此,这几年间,看尽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听闻张爷佃租的抽成之法真是闻所未闻,对耕户之怜悯也是人间罕见,只恨自个没福缘碰上。”
这李文山再拜过,这才坐了客位上,自有刘氏奉上茶水。
戌时三刻,两把火把四把刀,一行五人进了望湖村范围。
使者不敢怠慢,哈腰拱手礼道:“兖州府义兵使者李文山拜见张爷!”
哪怕是传闻望湖村这伙猛人有多量火枪,并一举干掉了南阳范围的官府权势,这岗哨这般警悟另有火枪装备,这可就豪侈了。
自家义兵的兵器,算上菜刀这兵器的占比都十不及一,有把子力量的大多一根木棒,剩下的只拿根枯树枝,怕是只能呼喊助势了。
说罢又推许道:“反是张爷,种出这亩产十余石的惊人田产,不日必能名扬天下,就是朝廷晓得,怕是也要封赏!独一可惜的是,张爷放着大好出息不走,何必造反?反是抢了我等先手,一举拿下了这南阳,让我义兵堕入两难之境。”
“哈哈哈哈!!!”张震大笑道:“刚才是哪个?说甚么‘佃租的抽成之法闻所未闻,对耕户的怜悯人间罕见,只恨自个没福缘碰上。’还要拿下南阳才知心迹?今个张震就把话撂这了,若想兵合一处,头把交椅我来坐,不然的话,张震也不差那几千人,大师各凭本领战上一场,看这南阳倒是姓张还是姓董!”
李文山笑道:“我等已聚众两万不足,幸而张爷有火枪这等利器,若入伙,必是第二把交椅,转眼就能拥兵数千,有闯王名号罩着,再不需惊骇官府,却不是分身其美?”
两边客气几句,各品了两口茶,对视后张震笑道:“这夜已深沉,张震也有些乏了,使者也不是夜游路过吧?有话无妨直说。”
他能被选为使者,也是能言善辩意志果断之辈,更是亲信,只长久的懊丧,很快重拾信心,眼中更是有贪婪的光芒闪过。
张震起家笑道:“来便是客,不必多礼,使者请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