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岂不是就让你给气跑了?可董卓这类武人,说话做事向来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李儒和王允知他们也不能勉强,只但愿朱符略微皮厚一些。但令二人没有想到的是,朱符竟施施然地清算了一番衣袖,再度拜倒在隧道:“部属正
膀右臂,可朱儁严辞回绝。除为河南尹以后,他一不到差二不措置公事,只是在城中冬眠隐居。此番朱符却蓦地求见,究竟会为何事而来?”
为出使陇右一事而来!”
董卓懵了。
说罢这句,董卓又悠悠走回主位,再度开口道:“既如此,老夫便表朱贤侄为侍中,持节出使陇右!事成以后,老夫必定另有重赏!”
然随之硬了很多。
不过他那副粗横凶戾的脸,一下变成生硬的懵态,还是很有喜感的。这时候不但董卓,就连李儒、王允这两位各怀鬼胎的人精,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特别王允更是罕见地捋着长须自言自语道:“朱老将军自回京以后,向来与董公分歧。董卓欲擢朱老将军为太仆、倚为左
朱符三十余岁,留着一副都雅的髭须。他身穿正式的官服,可举止神态中,不时就暴露纨绔后辈的那种轻浮,就连拜见董卓的时候,礼数也没那么恭敬松散。
特别此时看到朱符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站在本身面前,董卓不由怒哼一声道:“汝父骄贵,视老夫为粗鄙武夫,不肯任老夫奏请的太仆之职。既如此,你又来此何为?”朱符听了这话,捋了捋本身的小胡子,俄然一笑道:“相国,家父乃家父,鄙人是鄙人。虽血脉相连,但毕竟不是一人。更遑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家父已经老了,鄙人这当儿子的,莫非就不该站出来撑
幸亏董卓不是甚么多谋多思之人,见王允也阐发不出个原因,便直接一挥手叮咛道:“让他出去。”
朱符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二话不说摆脱董卓的度量,转头便走。
董卓听闻李儒的解释,不由也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朱符道:“果如文优所说,这竖子真与那何家子普通,老是令人又气又笑。”
起一家门面吗?”
“荒唐!”王允又被气着了,他骨子里就是一士人,听闻这离经叛道的谈吐,那是前提反射下就会发怒的:“君臣父子,纲常有序!你身为人子,岂可如此置喙评点汝父?”
但这位朱符,倒是在朱儁尚未起家前便出世了。幼年时他又正赶上朱儁南征北讨,朱儁也疏于管束,使得朱符便跟一些豪强恶棍混在了一起,不学无术。至于这位朱符能举孝廉、担负一议郎的闲职,也是因为沾了朱儁功劳的光,连带着被朝廷赐赉了这点恩赏。可惜的是,这朱符实在不成器,在宦途上混了十年来,仍旧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比起他的二
董卓一刹时还不明白朱符的意义,可李儒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开口道:“董公,此子是嫌来早了,没比及董公榜上的赏格。这小子,的确跟悉文普通,脸皮厚到了家!”
董卓固然是士人眼中的武人,可鄙夷链倒是从古至今通用的。士人看不起董卓,董卓却还看不起朱符这等浪荡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