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着,聂孤即将铜钱上的唾液擦净,挪动屁股,从一张打坐用的几近已经烧毁的蒲团上面挖出了一个不大的东西,那是用两支破碗扣在一起做成的盛放物事的“盒子”,内里满是一枚一枚陈旧的铜钱。
一双瘦骨伶仃的手掌,十根肮脏发黄的手指托着一支缺了一角,尽是龟裂纹路的灰色土碗,土灰色的布料上千疮百孔,一层又一层的针脚补丁几近充满了整片衣裳。
家中剧变的启事,聂孤行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一道圣旨到来,统统就全都变了,混吃混喝享用繁华繁华等死的十七年如同一场如幻朝露,被一张薄薄的缎纸等闲刺破,父亲聂天御被废去将军位贬为罪卒,送去了天策府妖魔火线。大哥聂不凡被废去内力送往镇魔寺削发做了和尚。二哥聂无忧被罢取了举人功名送往纯阳宫做了杂役道人,母亲。。。存亡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