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媭一想还真是,樊伉种红薯的事从没避过别人,更别提气候冷的时候,将那几棵红薯藤搬进搬出的,折腾得不可。
“臭小子,给我站住,抽不死你!”吕媭勃然大怒,恶狠狠地瞪着他。
若当时樊伉真的奉告她,他种的那几根藤能有这么高的产量,她必定不会信赖,说不定还觉得他在说胡话异想天开。
等人走后,吕媭又是一副慈母神采:“方才你送过来的那碗牛肉炖得不错,特别是里头的红薯,苦涩软糯,阿母甚喜。”
哈?
抽了樊伉吕媭内心本来就心疼,刘盈这么一说,吕媭也就顺势愣住了手。
刘盈满脸忸捏,对着吕媭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阿盈受教了。”
牛肉软烂入味,红薯甜香,入口软绵香浓,浸满了牛肉的汤汁,吃得人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
吕媭训完小辈,这才转到闲事上头来,道:“我传闻这个红薯亩产甚高,能过十石,但是真的?”
“看在太子的份上,明天就饶你一回。”吕媭哼了一声,道。
这如何有叫嘴甜呢?他明显说的是实话啊。
“阿母,不是四十八斤,是五十一斤。”樊伉立即道,“方才炖了两个,灶里还埋着三个。”
社会民风就是如许,没体例。
正巧昨日城中有富户家中有壮牛互殴, 有头重伤, 上报栎阳内史宰杀了。
这题目有点锋利。
刘盈自知讲错,不敢回嘴。
见二人不信,樊伉干脆叫人把收的那筐红薯抬了过来,当着吕媭和刘盈的面过秤,去掉筐子,足足另有四十八斤。
幸亏刘盈并不计算这些,仍然对吕媭非常尊敬,如果换了个气度狭小的,估计这会儿早把吕媭恨上了。
做人后代的就是这点不好,老是无缘无端挨揍,连理都没法讲,真是太不珍惜未成年了。
“好香啊,伉儿你又做甚么好吃的了?”
扭头一看,太子刘盈正抽着小鼻子站在门口一脸垂涎欲滴的神采盯着他手中的筷子。
樊伉迷惑:“我种红薯的事府里高低不是都晓得么?我哪儿瞒着了。”
亩产十石的作物,的确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