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飞子应一声,脚尖一点,腾空而起,坐到天花板吊下来的一个吊篮上,伸手去揭葫芦状的丹炉盖,他手一触丹炉盖,倒是“嘶”地叫了一声,缩回击落了地,嚷道:“盖子融了半截,粘实了,揭不起来。盖子的气口也被塞住了。”
玄阳子落地时,丹炉顶已冒出大量白烟,他敏捷蹿至丹房外,还未走远,却听得拈花僧嘶声大喊道:“喂,别丢下我,我奉告你们,你们的师父和师妹在……”前面的话,却噎住了。
玄阳子从丹炉的透明孔中窥见,炉内火焰渐熄,一时道:“奇特,都熄火了,这丹炉却比以往更烫手,热气逼人。”
葵扇应了,退了下去。
玄微子喘口气,跟玄阳子道:“师兄,这位淫僧,如何也不肯说出师父和师妹的下落。”
拈花僧喃喃道:“有梯子不爬,一个两个如许腾来腾去,觉得很酷吗?”
玄阳子察看着丹炉盖,目睹有一丝白烟从盖子裂缝冒出来,盖子却纹丝不动,模糊听得炉内有“突突”的声响,贰心知不妙,未落地已大声喊众师弟道:“快撤,让观内的人也撤出去,快!”
师兄弟三人说着,便一道到炼丹房中察看那一炉丹。
丹童葵扇守着炼丹炉,已足足守了三天三夜,目睹玄阳子等人过来,行了礼以后道:“已熄了火,料着过两个时候便能够开炉了。”
世人屏住呼吸,看着葵扇呸呸吐口水到拈花僧脸上,又用衣角擦洁净黑印子,暴露拈花僧的本来脸孔。
“师兄,捉到拈花僧了!”玄微子和玄清子拖着一名五花大缚的和尚进了炼丹房,朝玄阳子和玄飞子喊了一声。
玄阳子倒是看向玄微子和玄清子道:“是你们捉来的人,是男是女,你们莫非没有分清?”
七天前,小师妹玄景子有事到白马寺一趟,见了拈花僧一面,返来后就神不守舍,三天前,玄景子就失落了。师父三清道长出去找玄景子,也跟着失落了。很较着,师父和师妹失落之事,跟拈花僧有必然干系。
玄飞子和玄随子也感受炼丹殿比刚才更热,皆道:“这一炉丹完成,也得换炼丹炉了,这一个怕是受热过分,热气外露了。”
玄阳子把拈花僧拖到丹炉边,一字一句道:“再不说出我师父和师妹的下落,便把你丢进这炼丹炉中炼成丹,恰好这炼的丹中,贫乏一道血肉引子。”
美人被玄阳子冷厉的口气吓着了,缩了缩身子道:“我不晓得你们在说甚么?”
玄微子和玄清子行动也快,相互一搀扶,也随之撤出丹房。
玄微子和玄清子齐声道:“就是很酷,你管得着吗?谁像你啊,只凭美色吃软饭,无耻之极。”
玄阳子除下本身的道袍,包到美人身上,冷着脸问道:“我师父和师妹在哪儿?”
玄阳子闻言畴昔看委顿在地下的拈花僧,目睹拈花僧衣裳褴褛,嘴角流血,脸上染着灰泥,见人只一笑,自透暴露一股不成言说的姣美风骚,心道:怪不得师妹见了他一面,返来就阿谁模样。
玄阳子正思考,最小的师弟玄随子跑来道:“大师兄,炼丹房那一炉丹,看着火候差未几了,是时候熄火开炉了。”他说着,见玄飞子返来了,便探听道:“二师兄,找到师父和师妹没有?”
玄飞子二话不说,抓起小师弟玄随子的手臂,半抱半拖,飞速撤了出去。
世人的嘴张成O型,面面相觑,相互问道:“他本来也是长如许么?”
玄飞子等人见玄阳子也撤了出来,都有些后怕,道:“幸亏大师兄见机快,让我们撤走,若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哪让他本身说吧!”玄阳子抬足就想踩向美人脸上,一瞧对方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莫名又缩回脚,叮咛葵扇道:“扇他几个大巴掌,把他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