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这才明白过来,这小子实在是人小鬼大,心眼儿太多,并非为学这砍柴之法,实是要学他这家传绝学,何如刚才一句话放出,虽是打趣,可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现在便是骑虎难下,只得点头承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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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前听张贤要来这南屏山,而这陇西郡本是边疆战乱之地,便想着来这里看看,一是能够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二是找个机遇酬谢于他。
那小马超摸着她脚上铜铃,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只把一条捆绑红绳来回拉扯,将这铜铃震得丁玲作响。
“神仙不必了,我兄弟二人已在城中有落脚之处,只想来看看神仙。”马腾拱手道。
再看那小马超,已有一岁多,生得虎头虎脑,煞是敬爱,虽说不大口语,可已能下地奔驰。
这设法刚一冒出来,他便立即否了,只摇点头,心想,自那日从冰湖返来以后,他与这丹青之主就并无来往,平时也井水不犯河水,她断不会去坏他这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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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回身来,拎起地上砍柴刀,只一刀,将一旁三岁寒竹劈落,又将头尾削去,将这二丈竹身斜握在手中,凌然道,“这绝学共分为八八六十四招,你等先记着我这总决――身似枪来枪似人,人与枪身不离分;双手掌得掌中枪,一枪在手在心神;去似电箭回如线,手急眼快扎人面。盘龙舞风乱人眼,神枪锁喉鬼神现。回马惊天神仙难,怪莽翻身枪劈天,梨花盖顶压海棠,乌龙翻江出海滩。绣女穿越奔日月,人枪合一震九天……(改自杨家枪法)”
说完就伏地拜他。
转念一想,虽说丹青之术,重智不重力,可这身材本是万源之本,让尚云去学些技艺,实在也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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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到得这山下一看,他便失声笑了出来。
她一边吃着东西,视线垂下,目光落到这一旁小孩儿身上,颇觉头疼。
这铜铃,说来也有些来源,苏墨佩带已久,便是张贤也不晓得这铜铃是何时绑在她脚上的,只感觉第一次见苏墨之时,便已有这物,他只知这苏墨是平常御灵,却未曾晓得,本来这苏墨,也是丹青之主,而这铜铃,是她身上一道封印。
苏墨长舒一口气,刚才还担忧本身没有把握好力道伤了他,现在见他笑起来,应是没甚么大碍,再去看他这一副高兴神情,心中暗道,这孩子如此奇特,吃痛不哭反笑,真是个小怪物。
张贤从速解了他们身上丹青禁制,奇特道,“你们怎会在这里?”
张贤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伸手来摸他头,道,“哈哈哈哈,我倒是把你给忽视了,应当是三人才对。”
尚云听他说来,虽是打趣话,可没出处一喜,心念电转,他低头略一思忖,便已有筹算,抬开端来看着马腾,拱手道,“我已有师父,恐不能拜您为师,但马腾大叔,你如果肯教我这伐竹之法,尚云便是做牛做马也酬谢于你,虽不能称您为师,但必然把您当作师父一样供着。”
虽是自我安抚,但经此一想,张贤便感觉脑中豁达,便由尚云去了。
苏墨内心哀叹一声,只用心吃着几上果品,也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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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张贤将这二人之间对话,都看在眼里,凝神思虑,不知尚云这是意欲何为,眸子子转了两下,他俄然明白过来。
张贤心中五味杂陈,一张脸上暗淡无光,他不是不知尚云报仇心切。
却见这高大树木之上,藤蔓缠绕,将两个大男人裹在此中,密不通风,此中一个细弱男人怀中还抱着一个一岁摆布的婴儿。
马腾苦笑不得,只得伸脱手来,将这二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