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尚云,非是要学马腾这砍柴之法,实是要学他这家传枪法,恐怕是他总没法冲破这筑灵境,心中烦躁,便想另觅他途。
因而与两人相互说话,问起一年来的事情,尚云便将这每日功课都说了一遍。
张贤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伸手来摸他头,道,“哈哈哈哈,我倒是把你给忽视了,应当是三人才对。”
一旁张怡被弄得一头雾水,脸上一阵茫然,心想,不就是砍个竹子吗,用得着行此大礼吗,但她本和尚云密切无间,同气连枝,现在见尚云三跪九叩,也跟着跪下,对着马腾拜到。
他背回身来,拎起地上砍柴刀,只一刀,将一旁三岁寒竹劈落,又将头尾削去,将这二丈竹身斜握在手中,凌然道,“这绝学共分为八八六十四招,你等先记着我这总决――身似枪来枪似人,人与枪身不离分;双手掌得掌中枪,一枪在手在心神;去似电箭回如线,手急眼快扎人面。盘龙舞风乱人眼,神枪锁喉鬼神现。回马惊天神仙难,怪莽翻身枪劈天,梨花盖顶压海棠,乌龙翻江出海滩。绣女穿越奔日月,人枪合一震九天……(改自杨家枪法)”
却见这高大树木之上,藤蔓缠绕,将两个大男人裹在此中,密不通风,此中一个细弱男人怀中还抱着一个一岁摆布的婴儿。
尚云听他说来,虽是打趣话,可没出处一喜,心念电转,他低头略一思忖,便已有筹算,抬开端来看着马腾,拱手道,“我已有师父,恐不能拜您为师,但马腾大叔,你如果肯教我这伐竹之法,尚云便是做牛做马也酬谢于你,虽不能称您为师,但必然把您当作师父一样供着。”
马腾听完,抚掌大笑道,“那些诗书甚么的,马腾一介粗人实在不懂,不过说到这伐竹一事,你们可得拜我为师啊,哈哈哈哈……”
却见那小孩儿坐在地上,一脸茫然,顿了一下,竟咯咯笑了起来。
只见这小马超受这一击,好像一个大皮球普通,向后滚了几圈。
……
……
苏墨心道一声不好。
张贤听二人说完,心中自是欢畅非常,脸上浮笑道,“酬谢就不必了,我还想酬谢马腾小兄弟之前的拯救之恩呢,你们兄弟二人如果没有住处便可在我这个处所落脚。”
马腾这才明白过来,这小子实在是人小鬼大,心眼儿太多,并非为学这砍柴之法,实是要学他这家传绝学,何如刚才一句话放出,虽是打趣,可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现在便是骑虎难下,只得点头承诺下来。
想到这里,他决定下山一看究竟。
只是那小马超略叫人头疼,不好好坐着,玩了一会儿,重视到苏墨脚上铜铃,便跑过来一屁股坐在苏墨脚边,伸出小手来摸这铜铃。
只是这前尘万事太太长远,苏墨本身也记不太清了……
或许是甚么丹青之物,误打误撞进了他这阵中,一时半会儿不得摆脱。
“神仙不必了,我兄弟二人已在城中有落脚之处,只想来看看神仙。”马腾拱手道。
……
张贤心中五味杂陈,一张脸上暗淡无光,他不是不知尚云报仇心切。
他们先前听张贤要来这南屏山,而这陇西郡本是边疆战乱之地,便想着来这里看看,一是能够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二是找个机遇酬谢于他。
张贤心道,莫不是那湖中丹青之主进了本身这法阵当中?
张怡直听得傻了眼,张着嘴,吃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一岁男孩听他如此一说,这才欢畅起来,咧嘴一笑,暴露两瓣小牙来,只见他小脸通红,实在是敬爱至极。
马腾苦笑不得,只得伸脱手来,将这二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