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展开眼,倒是一张陌生面孔,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宋远看了一眼,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宋远得了裴颜一袭话,欣喜若狂,连连拜谢。
……
现在看到这五个御灵,宋远早被吓得魂不附体,那里还敢思疑有它,只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叩首,“师父饶命,师父饶命,徒儿,徒儿实在是不知……请师父恕罪!”
裴颜脸上带笑,却不怒自威,模糊然带着一股杀气,朗声道,“我裴颜何必自证身份?我谅你昔日在昆仑山中替为师挡过一刀,至今背上留伤,临时宽恕你这屈辱尊师的行动。你把东西交给我,为师就当明天之事没有产生过。”
一袭青衣在他身后飘落下来。
别离是刀灵【怒斩】、火灵【千煌】、木灵【青萝】、水灵【滔天】、土灵【崩将】。
“死了是吗?”裴颜哈哈大笑,笑必,面色一肃道,“世人都道我死了,岂不知那只是我的替人罢了。我如果死了又怎会站在此处?”
宋远吃了一惊,从速转过身来。
他看向地上尚云,笑道,“师弟,既然这寒玉卷是张贤师伯赠与你之物,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将它偿还于你。”
他对这裴颜身份又更加信赖了几分。
宋远心中更加惶恐莫名,这裴颜不怒自威,虽说不肯自证身份,可却用昆仑山一事来提示本身,说得确切是唯本身与师父才知的奥妙。
幸亏这天璇图并未被刚才镰贲兽侵害,只可惜寒玉卷现在已断做两截。
谁知此时,四周风声高文,林中影影绰绰,忽而有一道声音传来,飘忽不定,只唤他名字道――
上半身落在尚云身边,瞪着一双大眼,死不瞑目。
裴颜眼睛瞟到地上尚云,道,“这小孩儿,你就不消管了,为师会替你埋了他。如果张贤师兄问起,你只言不知,这尚云贪玩成性,走丢遇险也是普通。”
裴颜面上带笑,忽而神情一峻,冷声道,“我将这奥妙奉告于你,你却叛变成师单独来取,你说,为师该如何罚你?”
宋远从速连跪带爬过来,将那天璇图高高捧起,不敢昂首看他。
宋远吃了一惊,只感觉脊背发凉,凝神防备,打量着四周。
“宋师兄这暗诽谤人,实在卑鄙。”
他说着话,便将手摸到下巴处,摸到一丝浅痕,顺势向上一拉。
裴颜见他走得远了,快走几步过来,蹲到尚云中间,用手摸了摸他的脖颈。
……
“你!”亦霜竭力抬起手来,难以置信看着宋远,收回一声呢喃,“地府……”
宋远也不在乎那被血水融得腥臭的残躯,在地上亦霜几段尸身上摸了一会儿,找到天璇图和寒玉卷。
裴颜挥挥手,表示他退下。
亦霜乌青着脸,用手捂住腰间伤口,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宋远。
“远儿――”
他话音刚落,林中黑影一荡。
他唤醒尚云道,“你可听得见我?”
裴颜见他睁眼,猜想他另有些神识,心中欣喜笑了起来。
那体内邪火,得他恨意催发,竟也重新焕产朝气,渐渐升温,逐步浮上他的皮肤大要。
话音未落,只听得空中一道风痕破开,这女子胸口处绽放好大一条伤口。
动手微烫,可另有脉搏,只是这中毒至深,不知是否还能活命。
他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忽明忽暗,揣摩着该如何才好。
此人言语之间,确切很有师父裴颜风采,且刚才神出鬼没,也有些道行。
……
但看尚云不能言语,宋远检察了一下,知他是中了嗜血毒虫,已是将死之人,便不再去计算这很多。
“为师也不难堪你,就像刚才为师所说,就当彻夜之事没有产生过,你且归去歇息,念你替为师找回这锦帕,也算有功。我今后定将不世绝学传授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