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广听完他的话,失声笑了出来。
丹青师平生与丹青为伴,如果体内丹青被抽离,实在也预示着平生功力尽毁。
……
念及于此,张贤只感觉万念俱灰,全部身材都凉了,他原觉得只要这尘凡俗世才会有这很多家世之见,有这很多算计,这很多名利,谁知这世外之地,却也逃不过民气……
而另一边,尚云本满心欢乐,心想师门出面对抗白夜七君,总算能够报灭门之仇。
玄广笑道,“我笑七师弟太纯真,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是看不透。这二师兄,固然年长,却不能服人,一是心中无志,脾气过分脆弱,管不了人,二来,他在门中修为太低,乃至很多弟子暗里里都嘲笑他不如年青弟子。并且,众师兄弟,本就各成一派,又怎肯低头?故而有这选代掌门一事,可二师兄虽知技不如人,但他座下收的几个弟子却非常了得,便有了让下一代人代替之意,实在心中筹算倒是做这幕后掌权之人。以是世人争论不下,只商定于鄙人次捕灵探海以后,在丹青门中停止比试,修为高者,非论辈分,便可继任这代掌门一职。”
张贤见他笑得夸大,不明以是,眼神迷惑地看着他,“师兄,你笑甚么?”
“我们也是这般设法,何如劝他多时,他也偶然沉沦,想是这入魔一事,对他打击太大,所谓哀莫大于心死,我们也就由他去了。”
玄广停顿半晌道,“我本是来寻你们回丹青门,商讨如何对抗白夜七君一事,可上个月却产生了一个变故。”
张贤被他撩得心急火燎,眼中不觉暴露愠怒之色来,只催促道,“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照直说来听听。”
“一年?”张贤回过神来,心中略微安宁一些。
张贤收回一声感喟,口中喃喃自语,“大师兄……”
他哈哈大笑起来,缓缓站起家,对玄广拱手道,“三师兄,我来到这南屏山今后,感觉此处甚是美好,山净水秀,景象怡人。这丹青门,我却不想归去了,也不参与这代掌门之争,只想一心在此修行,也带着我这几个门徒好幸亏这山中历练。还请师兄归去后,奉告众师兄弟,趁便跟大师兄说一声,他若想觅一处安身之地,可来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