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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各位神仙,仙报酬我报仇……”好轻易尚云才断断续续吐出这句话来。
这话说到一半,两名弟子已然泣不成声。
这话刚一出口,只见那佝偻白叟嘴角泛出一抹险恶笑容,将这衣衫掀起,只见从中飞出一抹玄色火焰来。
这客人声音衰老,拄着一根九节杖,出去只问一句话,“尚家人是否都在家中”。
并且只这一眼,让人感觉极其不舒畅,就像是被一条毒蛇咬上心头普通,尚云固然常日落落风雅,此时仍不免心生怯意,不敢再去看他。
张贤摇点头说,“虽说碰到,实在也只是得见一鳞半爪罢了,我们路过颍川郡时,见城中失火,又见黑龙飞升,想必这黑龙是那丹青邪魔的坐骑,以是晚到一步,并未真正与其比武。”
青玄听他说完,只感觉这孩子固然年幼,但是言语层次清楚,应对如流,并无涓滴惧意,即便颠末如此惨绝人寰之事,仍然能直面这惨痛经历,这份心智委实让人非常赏识。
世人循声看去,本来是那尚家孤儿醒来过来,此时闻张扬贤陈述,勾起他的惨痛回想,因而挣扎着从别人怀中跳下,盘跚走过来,到得两人跟前,对着张贤和青玄就是一阵叩首……
尚云说完这番话,脸上浮出痛苦之色,继而又转为灼灼目光,昂首看向青玄,“请仙报酬我报仇。”
本来这颍川尚家,素有悬壶济世之名,只因为尚云之父尚直颇通医术,又有一点丹青术法做傍,在颍川郡内也有一点名誉。
只因为这两名弟子皆是白练披身,只怕是门中出了甚么大事。
他再抬眼看他,只感觉这孩子生得姣美,心中垂怜之意又增加几分。
张贤点点头,心喜颜开,但随即又眉头紧皱。
这火焰直接穿透尚直身材,将他胸口灼出一个大洞来,接着便绕梁而飞,变成一条蛇形。
张贤点点头,表示附和,裴颜是公认的众弟子中道法最高之人,而裴颜竟同其他几位师弟一同死亡于这丹青邪魔手上,如果是本身赶上,能够想见结果。
张贤将怀中尚云转给阶下师弟,快步走入堂中。
再厥后,尚云便只见得这屋内四周起火,这火焰也非常蹊跷,没有涓滴声音,只闪现出一股墨色,与其说是火焰,倒更像是玄色海水。
还未进得灵堂,远远便闻声有抽泣之声,走过来只见灵堂表里皆站满了白练附身的一众丹青弟子。
“哦?”青玄道人听他言及于此,脸上现出一丝惶恐之色,忍不住问到,“那师弟为何得以满身而退?”
死者当中以裴颜最为年长,本年约有五十岁,而薛离最为年幼,年仅二十。
从灵堂向外,遵循丹青门的辈分顺次而降,最外的是入门最晚的年青弟子。
这弟子听了张贤的话,只把头转向一旁,满面痛苦之色,感喟一声道,“师叔下山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裴颜等六位师叔下山寻觅门主下落,却未曾想赶上了丹青邪魔,除裴颜师叔外,其他五位师叔全数战死,出去月余,并未返来,只在昨日裴颜师叔才拖着一副重伤残躯返来,我们这才得知本相,只可惜裴颜师叔终究也因伤重不治,于昨日夜里归天了。”
张贤话音未落,只听得堂别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此人上个月初还与本身把酒言欢,谁知本日就已归去,音容笑容仍在面前,彷如昨日普通。
张贤点点头,再看死者容颜之时,确切如人所说,这六位师弟肌肤暴露之处,可见淡淡的邪火魔痕。
青玄道人走过来,将张贤扶起,欣喜道,“七师弟你也不要过分难受,这丹青邪把戏法高强,只可惜师父云游不在门内,不然定要他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