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穿了一身红色僧衣的藏地番僧,他头戴金丝花藏帽,脸上用石墨涂抹了两笔外型诡异的藏文,颈部套了一个明晃晃的藏银项圈,项圈上模糊有黑光闪烁,时不时地闪现出虚空的红色骷髅图案,他的红色僧衣的上身串缀满了用植物牙齿和头盖骨打磨成的流苏挂坠,跟着他的身材起伏,衣服上不时地收回叮叮铛铛的骨头碰擦撞击的刺耳啸音,因为视野被挡,他的下半身我是完整看不到,只是他的两只黑得发亮的手掌掌心不时穿生出含蓄着蓝色光焰的火苗,那几只兀自盘桓在半空的火鹰常常滑翔飞落到他的掌心上做极长久的逗留之际,那掌心中油然穿出的蓝色火焰便会俄然变得畅旺狠恶。
“哦?你竟一眼就能认出我是紫金门的人?莫非你有沙神孺子的天视地听之术?”
我和残花就是在艾滋老魔逃窜的时候挤进的人群。当我与那番僧的眼神产生交换的时候,番僧的双眼早已停止喷火规复了之前安好又空幽的两个暗黑眸子。围观的大众大部分都以为那番僧是个演技高超的把戏家,乃至有的大众误觉得艾滋老魔是那番僧用心找来拉拢举高场浑家气的托。只要极少几个深藏不露的围观修真者能够看出方才那番僧的入迷入化的徒手训鹰和双眼喷火的牛叉本领。
那番僧还待说话,俄然被勇往直前地挤进人群中的残花老头抢话道:“老秃驴,你方才说如果碰到有缘之人,便是免费奉上一只两只,也是心甘甘心,那你就干脆做回好人送我一只吧。”
围观的大众有些怯懦的便惶恐失措地往外逃散,但大部分路人还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高贵态度,乐得把这个百年可贵一见的热烈赏识下去。
艾滋老魔毕竟刚刚才被残花打伤,元气尚未规复,立时遭受对方俄然攻袭来的两团鬼火,他若施法尽力躲闪本来也能胜利躲开,题目就在于艾滋老魔有点过于自傲本身的魔道本领,哪晓得两团鬼火一经袭身,立时在他的浑身高低生幻出千万朵扑不灭打不烂的红黑交叉的鬼火火苗,火苗愈烧愈旺,将那艾滋老魔烫得嗷嗷直叫。
“这位西藏和尚,你这带火的老鹰如何卖的?”一个戴着眼镜面庞鄙陋的中年男人抢步上前问道。
那番僧用正眼瞧了这长相不俗的青年女郎一眼,俄然双手合十,毕恭毕敬地朝对方鞠了一躬,“本来是紫金门的二当家宁燕妮宁女侠,久仰大名!贫僧自西藏边荒之地远道而来,可不是单单为了求点财帛,养鹰不易,养雷鹰就更不易,我养的这些能够发射雷火神通的雷鹰固然代价连城,但实在如果碰到有缘之人,便是免费奉上一只两只,也是心甘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