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那冰山中收回“咯拉咯拉”的声音,约数秒以后,冰面上破开了一人形洞穴,那人从洞穴中缓缓走出,随后若无其事抖抖身上的冰屑,仿佛刚才在冰山中前行,只是如在水中泅水普通。
一串短促的脚步声将左良玉从思虑中拉回实际,只见数百名左军将士身侧重甲,手持兵刃赶了过来。副将施之焕一马抢先,跑到身前,体贴肠问道:"左大人,你没事吧?"
左良玉破口痛骂道:"我曹,老子我差点命都丢了,你们是如何巡查的?两个这么大的活人跑进虎帐都看不到,何况还是敌军领袖?刚才老子险象环生,要不是萧贱与鸿雁,老夫十条命都没了,你们平时练习个蛋蛋!明天除了负伤的人,全军一个也别想用饭!他喵的。"
话未说完,只听鸿雁一声娇叱“着”,一座周遭数丈的庞大的冰山刹时构成,将此人覆盖在内,同时一股劲风吹过,将左良玉吹飞十丈,阔别了冰山的范围。
此时恰是隆冬,刚才还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哪知气候说变就变,毫无征象。
这雪下落迟缓,但轨迹笔挺,涓滴不受风力影响,落在肌肤之上,酷寒砭骨,令人行动迟缓。
那人长剑一晃,避开此爪,随后一掌击出,印向练霓裳身材。萧贱把持练霓裳避开,随即又是一爪,抓向那柄剑。此次那人不闪不避,任长剑被抓,手臂略抖,念到:"剑身斩邪!"一股颠簸从剑身传来,使练霓裳满身一抖,随即那颠簸毫不断歇,持续沿着水母银丝直传到萧贱身上。
世人跟着鸿雁目光望去,皆大吃一惊。待此人一落到地上,施之焕立即大呼一声:"庇护左将军。"一排兵士挺矛上前,将来者团团包抄,另一排兵士则挡在左良玉身前,长矛朝向火线,构生长矛步地。
说完,不待左良玉答复,便即取下背上长剑,念到:"剑啸之声,神魂摆荡,心若不定,魂则不……"
“快跑啊!”施之焕大呼一声,他固然不知此人筹算做甚么,但观此人之前视性命如猪狗的模样,接下来定不会有何功德。因而一声令下,大师纷繁做鸟兽散。
左良玉周身雾气垂垂散去,冰墙也渐渐熔化,他环顾一下四周,只见易武阳已消逝不见。萧贱上身****,下身褴褛,躺在地上打着呼噜,鸿雁则跪在他身边,认当真真地用羊毫在条记上记取甚么。那四具阴兵则外型各别,守在四方。
“嗯……”左大人固然是见过世面,熟知很多弄法的男人,但面前这对男女的姿式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产生离开实际之感,堕入深深的思虑当中。
那人走到刺他的兵士面前,伸手悄悄一碰,那名流兵顿时分裂开来,冰片以下雨般剥落,很快变成一堆冰屑散在地上。
萧贱心中大急,一挥手,那练霓裳一闪而至,手指带电,便往那剑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