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钻闪动,鸿雁身影呈现,伸出纤手,将宁芷扶起,道:“人各有志,师父自体味得。你去吧,万勿以我为念,若你我仍有师徒缘份,今后必会相逢。”
萧贱道:“我只是令你临时转动不得,只消你老诚恳实的,我便保你无虞。”
“住……住嘴,不要……不要和这……光身后代人……说话。”雪莲亦是精疲力尽,但兀自嘴不饶人。
张智难惊道:“你筹算他杀?这又何必?”
王阳明抚掌大笑,道:“这恰是这事理棋局妙处地点,局在人在,局终人散,等棋局结束,我这仙体也会灭亡,如此一来,正合我意。”
萧贱与他素有默契,知他企图:这棋盘范围虽大,但行不过数百步便可脱困,独一可虑者便是王阳明每落一子,便可限定局中人行动。刚才张智难落子以后,本身行动便轻松很多,故张智难与王阳明对弈,无需得胜,仅需与他对峙便可。
张智难沉吟半晌,忽如醍醐灌顶,将王阳明言语含义尽数参透,不由自主大笑起来,随即点头道:“好,王阳明,接招吧。”
雪莲大惊失容,紧紧攥住张智难衣角,咬了咬牙,脸现断交,道:“好你个没知己的,我如将你留在此处,如何管的住你?不可,我非跟着你不成。”
又下数子,眼看被围白子朝气全无,张智难终究不再对峙,转而在核心落子,王阳明见状,毫不踌躇,一子落下,顷刻百余枚白子尽数被吞,西北上方顿时尽是黑子,张智难局面之劣,可说无以复加。
萧贱点了点头,道:“殊途同归,彼处是发源所建抱负乡,与世隔断,任何人均没法插手那边之事,就连伏羲、灾厄亦无能为力。如要到达彼处,务需求抛去统统仙体魔体,纯以真灵来临。”
“甚么前提?”世人异口同声问道。
“结束了?”宁芷喘着粗气问道。她已变回人形,衣不遮体,头发狼藉,样貌极是狼狈。
张智难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绕着本身那块伶仃白子左支右绌,死活不让王阳明将之吃掉。但如此一来,被围白子越来越多,到得厥后已有百子之众,当真积重难返。王阳明也成心围而不歼,引张智难入彀。
张智难不明以是,还待再问,王阳明伸掌相邀,道:“时候无多,请落子吧。”
王阳明不再理睬于他,落子如风,每落一子,便令萧贱身形停滞,张智难为了令萧贱行动,亦是快速应对,两人越下越快,过未几时,两边棋子便在棋盘中心交起手来。
萧贱不待他有何行动,手成爪形,迅捷一拂。王阳明虽身在丈许以外,但仍身躯一震,瞪大眼睛,喃喃道:“不得了,不得了,他这是甚么工夫?连我这不灭之魂都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