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真的非常,不免叫她亦跟着心神不宁,接下来的大半天也就没有甚么所得。
红笺方才被姚真扰乱的心神垂垂安静下来,这个水环好似并不很难,十三岁恰是好胜又贪玩的年纪,她在中间看着陈载之演示,只觉指尖有些发痒,只是固然没有人教过她,她却晓得不能在这里实验,失利了当然丢人,万一胜利了,只怕更要惹得别人不快,暗自忍了一忍,筹办归去后暗里里找没人的处所练习。
众学徒不管内心想着甚么齐声应“是”,齐秀宁神采有些青白,向后退回原处。
偏这时姚真拉了下她的衣衿,红笺扭头,姚真脸上暴露古怪之色,飘给她一记意味深长的飞眼。
陈载之一手负于身后,神情庄严,单手在虚空里画了个圈,一个晶莹剔透的水环随之平空呈现,众学徒大气也不敢出,屏息凝神瞪大了双眼,固然把握了凝水诀,此处大家能变出水来,可要像陈载之节制得如此精美,却几近无人做的到。
红笺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比本身大了半岁的齐秀宁不知何时到了曲长河的座前,神态恭谨地取了几上的杯盏,又顺手做了个引字诀,离远的茶壶悄悄一晃,壶里泡好的灵茶如一道银线自壶口飞出来,不偏不倚落到杯盏中,齐秀宁双手奉上,声音清脆:“师父,请喝茶。”
红笺听她说得如此慎重有些吃惊,大大的眼睛在对方脸上转了转方才收归去。
身为女徒,她在丹崖宗打仗来往的人非常有限,姚实在在也跟她差未几,两小我都是散修的后代,被父母送到丹崖宗后已经好几年未见过亲人的面了,更不消说获得照拂,约莫是因为出身附近,姚真非常乐意同她靠近。
水环在空中对峙了半晌方才碎裂,曲长河点了点头,赞成道:“不错,载之进步很快。大师要记着,水系功法的应用必然要急缓有度,不要过于用力。”
姚真已经十五了,仍困在练气期四层,红笺还能放心修练,她却有些沉不住气了。
红笺眼望着曲师父,声音几不成闻:“姚师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