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杉溪邑丞惊奇地看着一片狼籍的苗家,不明白那大樟树如何倒了,但现在先不管大樟树,他是来给苗景行撑腰的,他严肃地瞪着谢丹朱,说道:“你是石田谢家的人?婚嫁自在,苗家不肯嫁女儿,你凭甚么到这里来肇事!”
“不要打。”
苗家父子都吓坏了,拖着苗惜梦进屋现在又出来的那泼悍老妇也傻了眼,本来一肚子的话,现在不敢吭一声。
谢丹朱心道:“本来她便是苗惜梦,倒是生得划一,难怪哥哥会中意她。”但谢丹朱现在对苗家人的恶感已经很深,扳连到对这个初度见面的苗惜梦也没有好感,冷眼以对。
两个精干男人从东西配房大步奔出,一人手里一条扁担,指着谢丹朱道:“出去,滚出去,石田人敢到我们杉溪邑撒泼,哼哼,不打断你的腿算我苗家客气,是看在你老爹份上,从速滚出去!”
谢丹朱劈手将两条扁担一齐夺过来,苗家两兄弟踉跄倒地,惊骇地看着那两条坚固的扁担在谢丹朱手里象是两根麻杆普通被拧断,这需求多大的力量啊!
苗景行还没答话,从堂屋冲出一个泼悍老妇,气势汹汹道:“不嫁就是不嫁,哪有那么多废话说,莫非你还敢行凶打人!”又朝两边喊:“华发、麻发,你们都死了吗,都给人欺负到家里来了!”
那闲汉还在聒噪,杉溪邑丞正心烦着,吼道:“给我滚,啰嗦甚么!”从破墙走进苗家院子,却听苗景行的阿谁婆娘在叫:“惜梦,惜梦,惜梦到那里去了?快去找啊。”
谢丹朱摸了摸小狐脑袋,回身迈步便走,没走出几步,身后有人喝道:“甚么人敢到我杉溪邑撒泼!”
7、八丈高的大樟树倒地时将苗家的一侧院墙全数压垮,那伙看热烈的闲人惊得从速遁藏,本来闹哄哄的现在鸦雀无声。
苗景行想起来了,谢庭生曾经说过他弟弟谢丹朱是七霞山外门弟子,这外门弟子如何这么短长!
谢丹朱点头道:“很好,够狠,亲家没做成倒成了仇家,你们来,来打断我的腿尝尝。”
谢丹朱朝另一株大樟树一招手:“蓝儿,我们走。”他早看到小白狐蹲在大樟树上看热烈了。
那杉溪邑丞对着谢丹朱背影恭立相送,额头盗汗涔涔而下。
苗家两兄弟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就想抡扁担砸下——
侧屋又出来两个妇人,与泼悍老妇一起把苗惜梦拖归去了,苗惜梦大哭。
小白狐从高高的树上飞扑下来,落在谢丹朱肩头却如一片落叶般轻巧。
谢丹朱哈哈大笑起来:“要我赔门,你们倒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