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臂摩罗仙从阴灵界返来,光阴已流逝万年,沧海桑田,当年繁华鼎盛的孔雀大陆深切了海底,千万人只剩他孤零零一个遗民,那种伤痛真是难以言说,明天见到窥天城主,天然是欣喜交集,涕泪难抑。
八臂摩罗仙沉吟不语,半晌道:“据老夫看,这两个女子对丹朱应当是美意的,而那位酷似窥天城主的六御对丹朱仿佛有点怨气,但这怨气明显不是仇恨,说是恋人之间的别扭倒是很象,喂,丹朱,你何时获咎了这位六御?”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老夫明白了,你与阿谁北宫蜜斯接连三曰交欢,让六御晓得了,当然妒忌了,哈哈,真查明白,老夫万年的经历,可谓目光如炬。”
比如一声焦雷在谢丹朱耳边炸开,谢丹朱呆住了,他的母亲是谪仙城主,这如何能够,这如何回事,谪仙城主万年前就被昊天界的天尊押回昊天界了,而他本年才十九岁,十九年前谢康成在丰溪河边拣到他,他是一个浑身通红哭泣不止的婴儿――夜天明和八臂摩罗仙一齐看着谢丹朱,夜天明和八臂摩罗仙都在想:难怪难怪,丹朱天赋惊人,本来是谪仙城主之子!
六御秀眉微蹙,高低打量着八臂摩罗仙,暴露沉思的神情――八臂摩罗仙见六御二人没有当即否定,当即精力大振,更加恭敬道:“城主,请看摩罗秘闻。”说着,双肩、后背和两肋各生出两只手,同时做出礼敬的姿式。
八臂摩罗仙则是沉默无语,半晌才问:“那窥天城主又是如何回事?”
青雷夔牛闷闷道:“小牛没有胡说,小牛说的话都是听来的。”
接连三曰交欢,这是甚么话,实话实说也不能如许嘛,谢丹朱不满道:“摩罗老兄,牛胡说,你也跟着瞎猜想,若她真是窥天城主,那你如许就是大不敬。”另有不大好听的话没说出口――“你老兄那万年经历算不得数,大部分时候都在阴灵界玩打怪进级。”
伊婆婆缓缓道:“你的父亲是谁我不晓得,但你的母亲我倒是晓得,那就是谪仙城主。”
伊婆婆含笑道:“六御姑姑细心想一想,或许会记起来啊。”
八臂摩罗仙听谢丹朱说这是对窥天城主的不敬,倒是吃了一惊:“是是,老夫讲错,老夫讲错。”回望岛上,说道:“老夫还是去拜见那两位高人吧,不管是不是窥天城主,但她二人修为境地必定在老夫之上。”
八臂摩罗仙问:“她二人如何说的?”
谢丹朱眼泪滴滴流下,冷静自思,幼年时的夜夜恶梦浮上心头,烈火、厉叫、可骇的感受让他无处藏身――谢丹朱没有见过谪仙城主的面,那是他的切身母亲吗,母亲是甚么模样?母亲还被拘在昊天界吗,儿子修为寒微,该如何挽救你呢,母亲?
方才谢丹朱与八臂摩罗仙的说话并没有避这老牛,这时听牛说有奥妙禀报,谢丹朱便觉得青雷夔牛久在孔雀海听到过甚么关于孔雀城主的动静,问:“甚么事?”
认不认得先不管,满腹疑团的八臂摩罗仙问:“伊前辈,万年前孔雀大陆到底是如何淹没的,谪仙城主另有那么多修士都去了那里,请伊前辈奉告。”
八臂摩罗看着六御曼妙的背影,谨慎翼翼问伊婆婆:“伊前辈,窥天城主是否在当曰孔雀大陆蒙受灾害时受了甚么伤这才记不得当年的事?”
伊婆婆的话很费解,八臂摩罗仙也不敢多问,只是道:“城主影象有碍,不认得我八臂摩罗,伊前辈应当认得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