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山主道:“好,你这就随我去东皋。”
芙蓉山主意严天寿现身,也没多少惊奇,命谢丹朱细说事情颠末。
芙蓉山主道:“你也随我一道去东皋。”
严天寿远远的走了过来,既然是芙蓉山主,那见见无妨,他是不肯见皇室的供奉,而如果来的是仇敌,那他隐身暗处更便利互助谢丹朱――卸下易容大氅的严天寿拱手道:“芙蓉山主请了,这事严某也有参与,先让丹朱说吧。”
谢丹朱摸出那块半圆形的羊脂美玉呈给掌门芙蓉山主,芙蓉山主看了看,还给谢丹朱,说道:“那萧十一在酒楼唱的歌你还记得几句?念来听听。”
“明净?”芙蓉山主轻声一笑,彩袖伸展,竟把夏雨荷卷入袖底,这么个大活人就那么销声匿迹,如此手腕实在让谢丹朱震惊,心想:“夏雨荷应当是第八层命魂境的修为,在掌门面前全无抵当才气,若掌门也对我这么一拂,我岂不是也要被掌门给收了!”
谢丹朱想了想,念叨:“我所思兮在卫山,欲往从之门路艰,侧身东望――甚么涕泪,美人赠我金错刀,何故报之英琼瑶。路远莫甚么清闲。我所思兮在霜林,欲往从之佳水深。侧身南望涕沾襟。美人赠我金甚么东西,何故报之双玉盘。路远莫甚么难过――掌门,前面他喝多了,唱的含混不清,弟子没法辩白。”
谢丹朱安然道:“有些是弟子的私事,但弟子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七霞山宗门的事。”
夏雨荷说得声泪俱下,严天寿悄悄心惊,谢丹朱的确与鱼渊府干系密切,夏雨荷抓住这点,还真是很无益诱姓的。
芙蓉山主俯视巨石压着的夏雨荷,问:“你另有甚么要说的?”
谢丹朱道:“那歼细元毅明显说要去东皋见姜兆一,弟子不会听错。”
芙蓉山主道:“谁耐烦等你。”绿裙翩跹,在雪地上离地三尺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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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皋是猎户、采药人的聚居地,也稀有百户人家,此时已是半夜时分,家家灯火透明,模糊欢歌笑语。
谢丹朱从速低头看着脚下积雪,就听芙蓉山主道:“噬魂宗的人不在这里。”
这个“夏雨荷”横了谢丹朱一眼,说道:“还不走!”
夏雨荷这时才晓得偷袭她的是鱼渊府的严天寿,内心各式谩骂,口里道:“掌门,弟子冤枉,这满是严天寿和谢丹朱的诡计,余怀也不是弟子杀的,是严天寿想要让鱼渊府在莽原围猎压我七霞山一头,企图博得那‘滴水兽人灯’,掌门你想,弟子和余师兄都是宗门精英,余师兄已被他们害死,若掌门受他们利诱,那弟子也没有活路,我七霞山插手莽原围猎的二十名弟子就去了两个,还如何与其他门派合作?更何况另有谢丹朱这个歼细混在中间,谢丹朱迷恋北宫紫烟美色,要做北宫黝的半子是尽人皆知的事,昨曰还在大街上与北宫紫烟搂搂抱抱,无耻至极――掌门你还不明白吗?”
谢丹朱收了铁梨木灵马,背着蓝儿立在芙蓉山主身后,看着她那夏雨荷的妖娆身形,不免想到昨夜夏雨荷被元方毅弄出那些娇声腻语,现在掌门芙蓉山主代入了,难堪啊难堪――芙蓉山主转头叱道:“胡思乱想些甚么!”那峻厉的神态倒是夏雨荷没有的。
但是,就在谢丹朱谛视间,一团彩光倏现倏隐,芙蓉山主的七彩裙裳变成了绿色长裙,蒙在脸上的面纱也没了,再细心一看,眉弯眼媚,肤色白腻,宛然是夏雨荷――谢丹朱吃了一惊,拉着蓝儿的手退后一步,却听那夏雨荷出声道:“谢丹朱,走吧。”这声音冷酷、傲岸,与夏雨荷那娇腻的声音大不不异,这是掌门芙蓉山主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