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滴斜着从廊檐下摔出去,砸在了敞开的窗框上,飞溅到陈自默脸上,凉意让他稍怔,继而收转意神不再多想,左手掐决高举过顶,再次咬破了右手食指尖,心中默念术咒心决,渗血的右手食指悄悄向桌面上划过,五张“五行接天符”翩但是起,跟着陈自默右手食指指向窗外,五张符纸便在窗外悬空组阵。
雨,越下雨大。
书桌上,那只悄悄趴伏的灰白透亮蝙蝠,两只通红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震翼而起,直飞到窗口悬空组阵的五张“五行接天符”中间,继而像是被“五行接天符”接引,又像是动员着“五行接天符”,飞向了雨势渐大的夜空。
村东陈宅后院的书房里,陈自默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边,左手在腹前掐决,右手在胸前掐决,双目微阖,与那只倒挂在李志斌家堂屋门檐下的“蝠蛊”意念相通着。
他撇撇嘴,把仍旧卷裹得如粽子般,因为遭到术法节制从而完整窜改了的蝙蝠捡起来放到桌上,用剪刀把经历过术法能量的沁润锻造,坚固得如牛皮绳般的红线剪断。
现在,陈自默耐烦的等候,是因为不甘和但愿,即使终究失利,不过是重新再接受反噬做“蝠蛊”——施术所需支出的辛苦,和必定接受的身心苦痛代价,算得了甚么?
门窗嗡嗡出声,空中颤抖。
修为不敷,扛不住反噬而生的心魔,会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