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灯笼上写着当铺的当字,上面还画了一枚铜钱,应当就是刚才当铺里出来的人了,不过这个伴计他从没见过,恐怕不是胡橙身边的亲随,他追出来要做甚么,应当不会是要给胡橙出气的吧。
“这里不便利,我们去堂屋里说吧。”胡橙往前面的正房会客堂一拱手。
“这……”
“嗳。”王敦醒了倒是醒了,不过一向没敢动换,缩在被窝里当鸵鸟,这会儿被人问到了,只好点点头爬了起来。
胡橙没工夫理他,他转头看了看堂屋的寝室,内里的灯还黑着,王敦应当还在睡。
“那你直接说是他不就行了。”胡橙淡然道,一翻开信封,脸上的哂笑垂垂地凝固在了脸上。
他就不信了,这辈子没惊骇过甚么人,明天好不轻易惊骇了王敦一回,转眼就有了第二个王敦能冒出来再压他一头?笑话。
“站起来!”
“……”
胡橙抬眼看他,被他的正装打扮冷傲了一下,包裹在剪裁称身的西装当中的身材汲引而健壮,肩膀很宽,胸线绷得很紧,胸以下都是腿,头发梳得溜光水滑,像被狗舔过的一样,真像个小白脸。
男人直勾勾地看着他,既不说话、也不动换。
年青男孩儿正骂骂咧咧地在半夜半夜沉寂无人的胡同儿里穿越着,俄然闻声身后仿佛是有甚么人在叫他。
……
“一个小小的当铺,用得着九爷您这么顾忌吗,别说是您了,就是小的只要一口气……”年青男孩儿说着,竟然鼓起了腮帮子,做出一副要吹气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