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法典四十六条,凡违法者,禁私刑,禁私罚,统交本地府衙审理。违此条者,视为同罪。”林子朝还是驯良的笑着,美意道:“五皇子若想去燕都府衙措置宁北的极刑,子朝情愿同业,为您做证。”
把玩动手中的白瓷茶杯,越则昭侧头问道:“四哥的事还没办完?”
“五皇子相邀,子朝定然服从。”
话音刚落,侍从便加大了脚下的劲道,宁北只觉胸口如有巨石压着,底子喘不过气,面前发花,脸已涨的通红。
一声惨叫,只见侍从缩至一旁,捂停止段,却止不住从内里喷涌而出的鲜血。
“林子朝!你想做甚么!”
“煜王家规,府中侍从不成暗里殴斗,凡发明者,断其手筋。”林子朝侧头看向痛苦万分的侍从,勾嘴一笑,“中间虽非煜王家仆,但身处王府,自是要守王府的端方。看中间的伤势,只怕今后要换个谋生了。”
“回禀五皇子,煜王叮咛,让您在此稍等半晌,他随后就到。”
说完,低声叮咛道:“仆郇大叔,带五皇子前去见王爷。”
拿国法压人,那就看看他敢不敢承担国法的结果。
越则昭大惊,扭头一看,只见林子朝正躬身在外,向他施礼,而他身后站有一人,手持匕首,沉默不语。
仆郇和宁北听着越则昭的此番话,眉头紧皱,心下担忧,反观林子朝却挺身而上,目光投向越则昭,不躲不避,正面以对。
“去,把那人叫来。”上扬的嘴角,无不流暴露几分邪气。
“我…….我不准有人欺侮我的父亲。”宁北低着头,声音哽咽。
毕竟不过八岁的孩子,假装之事还未全然学会,一巴掌下去,宁北擦去嘴角的血迹,两眼直直看向落拓安闲的越则昭,如钢刀般冷冽。
说话的恰是刚被煜王带入府中的宁北,这些日子来,跟在诸葛先生身边,认字读书,做些打扫的琐事,性子虽未全然养成,但也被磨了一二。
“煜王府向来端方森严,你这般冲撞于本皇子,实在丢了煜王府的脸。本皇子就受累帮四哥除了你这个害群之马。”
摇点头,林子朝苦笑:“看来你对你很好的父亲。只不过复仇向来不易,受不了屈辱唾骂,悟不透一个忍字,离父子相逢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敲着石桌,越则昭懒惰的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的花草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