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泼来,浇醒了林子朝。即便是在太阳地中,他也感觉身上发冷,浑身颤抖,略不留意,便从长椅上跌落在地。
林子朝咬紧牙关,扶着长凳的手一向发颤,满身用力,撑了起来,“谢……王爷。”刚一说完,两腿一软,重新跌倒在地,好不狼狈。
“放心,我都交代了,让你能少受些罪。”盛延挨着林子朝身边,小声说道。
赵管家心头一跳,抖抖索索跪到地上,连请惩罚。
煜王府又温馨了下来……
“砰——”第一击,让林子朝握紧拳头。
“砰——”第二击,让林子朝咬紧牙关。
“赵丰!”越则煜声音冷的出奇,浑身杀气让人不敢昂首。
阳光晃眼,但林子朝的这副模样,却很合越则煜的情意。只不过,林子朝眼中的执拧还是,他虽未曾开口,但心中所想,全然写在眼中。
“砰——”第三击,让林子朝闷哼出声。
林子朝抬了抬眼皮,盯着火线,挪动着双臂,拖着已无知觉的双腿,一寸一寸向前挪去。
团苏的眼睛红肿的像个核桃,哭诉道:“那天您爬到湖心苑,便又昏了畴昔。府里的人都怕王爷,没人敢帮您,只要媗琴女人一小我,肯和我扶您回房。自那以后便一向睡着,郭太医说……说您的腿是留了病根的,今后见不得湿寒。王爷太狠了些,且不说您大病初愈,就是常日里的身子也比不得男儿……”
“公子——”
瞧着林子朝一脸沉着,像是接下来的事与他无关,盛延摇了点头。还真是不知者畏,即便是在军中大营,四十军棍也是极重的科罚。七尺的男人,在戒棍之下,哭爹喊娘,连声告饶的不在少数,何况林子朝这小身板,如何扛得住。
第二天,江南急报,先前的刑部侍郎和上州长史,武力弹压肇事学子,不料动静太大,没法结束,反倒乱了民气。燕皇特命煜王前去江南,稳定局面。
扫了眼一旁的执罚小厮,越则煜沉声道:“如何,学人蒙混作戏?且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煜王府,长藤院。
冲上去,抱住林子朝,哭喊道:“求求王爷,我家公子大病初愈,身子还未好全,他……他知错了,您就放过他,再下去是会要他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