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跟你透个底,我们名下这些下人,过不了几年,恐怕会有很多人能脱去奴籍。我们家孩子如果有谁看中他们,他们也情愿的话,脱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你是担忧他们后代对插手科举之类倒霉?大嫂,你如果去看过书院,就不会这么说。科举考学的那些,书院里固然教得不深,但也不是没有,我要说的是剩下那些科目,那真恰是外头没法比的,很多知识内里压根就学不到。”
地步是底子,方天林并不筹算把荒谷中的地盘分下去,但沈家人也不能没个支出来源,让他们去上工那必定不成,剩下的就是做买卖一途。
小辈们的嫁娶之事商定后,接下来便是来岁孩子退学之事。其他都好说,合适春秋的直接送进书院便成,需求商讨的仍然是过了春秋的沈松沈梅两人。
“是呀,三弟妹,这一个多月都在整甚么?常日里根基都见不到你的人影。”陈二嫂一样抱着小儿子,教他喊三婶。
方天林这边很忙,沈家河那头也不遑多让。
“还不累?你瞧瞧,眼下都有青黑了。”不待沈老爷子出言,老太太闻声直接拉过沈璧,“顿时就过年了,这几天可不准再闷在书房里,找你二弟他们玩去。”
实在就算没有现在这一出,姚大嫂也得为大女儿的婚事忧心,刚才三弟说的那些,在外头一样合用。梅丫头这一辈恰好位于难堪的当口,嫁进大户人家她就得为女儿今后的日子忧愁,她也没经历传授大女儿,如何斗得过那帮子打小就糊口在这类环境下,口蜜腹剑、劈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精?更不消说跟小妾们的争斗,更是无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