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是扛不住日子处,这一处可不就处出题目来了么。

当初她上门打秋风,打得就是二太太的名号,厥后见这二太太,话虽未几,但一身子檀香味,内心就感觉靠近,可重活一回,倒感觉这二太太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怕跟村里张婶子似的,名头好听,甚么驰名的慈悲人,背后里还不晓得做了多少龌糟事。当初见那大太太,感觉她刻薄刻薄,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是个不幸人。

“你们哭甚么,怕甚么,若你们有理,哪个敢动你们分毫。若你在理,如何,当我老婆子傻不成。”不得了,今个这场面,她瞅着跟县太爷升堂似的,乖乖,她老婆子也当了回大老爷,今个可得好好审审案,再听任下去,这贾府的根就烂了。

刘姥姥撇了眼王夫人,心道,谁说这二太太笨口拙舌的,瞧这话说的,倒有几分琏二奶奶的架式,不愧是姑侄。

周氏舔着脸笑了笑道,“六合可鉴,咱金陵的民气可都是向着二太太的,只是约莫是大老爷那儿听到甚么风声,今个一早竟是带着人拿着算盘要给咱老爷他们算账,来势汹汹的很。别的不怕,就怕大老爷那儿查到甚么,到时候就怕扳连二太太。”

这周氏本是小门小户出世,因其生的貌美被大长老娶回家,没啥大本领,但眼色还是有的,这会儿见王夫人不言不语,心中倒有些骇骇,心道不愧是王家嫡出闺女,就是气度,一双眼睛仿佛能看破民气似的,她愣是好话都不敢说。

邢夫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言,这火如果烧到她身上可就不好了。

对于二太太的心机,刘姥姥也晓得,虽说她是个乡间婆子,但这大户人家跟小户人家不都那么点事儿,争个家业罢了,大户人家争金银,小户人家争地步,兄弟两个为那么半亩地打得头破血流的,她又不是没看到过。

刘姥姥撇了眼王夫人,心中更加不痛快,直接辩驳道,“甚么家务事,他们这些人做的事儿,希冀我不晓得,兼并族里财务,侵犯百姓良田,掠取民女,桩桩件件都是给贾府摸黑。他们犯下这些事儿的时候咋不晓得甚么名声,呸,当我老胡涂好乱来不成。你也别跟我说元春,就是为了元春,我才要查到底,冤枉的,我老婆子亲身上门赔罪报歉,这没冤枉的,该咋办咋办。老二家的,我奉告你,纸毕竟包不住火,现在咱贾府家大业大还好,等几十年后,你希冀还能有这么好不成。”

说到此处,刘姥姥内心就有些庞大,荣宁二府多么人家,最后竟落得那样的了局。二太太的大闺女她也晓得,皇上的贵妃娘娘,那大观园可不就是为了她建的,只是最后呢,也不晓得是贾府拖累了娘娘,还是如何的。

王夫人皱眉,睨了眼周氏,冷声道,“说吧,到底如何回事?”

“瞧二太太这话问的,仿佛自个儿真不晓得甚么事似的,那就劳烦周夫人再说一遍就是。至于这底下跪的,我老婆子可没这本领让人家跪,这腿在人家身上,让她不起来,我还能打不成,那牛不喝水,我是不敢强按牛头的。”刘姥姥看了眼王夫人,微微有些不在道。

王夫人可真没想到,这贾家属人仗着都城荣宁二府,胆量竟这般大,如果贾赦真抖搂了出来,那贾府还要甚么名声了,就怕扳连宫里的元春。

“大老爷真恰是胡涂了不成,竟是自个儿人打自个儿人,成,我这就带你去找老太太,就她做主。”想着贾赦若真闹出甚么事儿,在老太太那儿也落不到好,王夫人还不急了。让主子梳洗打扮一番,才带着周氏渐渐去了正院。

比及了正院,就见贾母身边跪满了人,各个鼻涕肮脏,老泪纵横的,老太太坐在那儿抿嘴不说话,面上倒瞧不出甚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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