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内心非常不舍,他小小年纪还是晓得谁对他好谁对他坏,这会儿磨在刘姥姥身边,说了很多讨巧的话,甚么今后养她啊,去都城看她啊等等。只逗的世人哈哈大笑。
且不说刘姥姥如何,只说王夫人,可真是气了半死,说来也巧,此次判刑最严峻的几家,还都是她的亲信,不免不会想到贾赦公报私仇,实话,贾赦还真没有,他这会儿忙着清算残局,那里顾得上小我恩仇,跟是没想到王夫人手能伸这么长,都从都城到金陵了,几千里地不止。
世人哼哧哼哧,总算到了村里,这村庄住的都是贾姓族人,大长老为村长,与他家干系亲厚的,日子过的都不错,那些个干系偏僻的,日子过的不好不说,这住的地儿也远。
“你们也别说我老婆子倚老卖老,实在是你们不成器,自个儿孙管不住,外头那拐八弯的亲眷还敢仗着咱的名声做恶事,你们这般废弛贾府的名声,可对得起老祖宗。除此以外,你们在瞅瞅,当年老国公办的私塾,祭田,铺子都成了甚么样,别当我老婆子年纪大胡涂,这当初吃了多少,现在就给我吐多少,我是不奇怪你们的,但是这私塾可办起来,贾府族人都可退学,如果周边有那成器的好孩子,也可免费退学,至于这先生,我老婆子找了。至于铺子,祭田,等我回了都城,自会有人下来办理。”刘姥姥不如何高兴道。
看着熟谙的泥巴墙,门口挂着的玉米,辣椒,如何瞧如何舒畅。
这薛蟠壮的跟个牛犊子似的,性子也熊,比板儿小时候气性还大,吃完了饭,刘姥姥就想着送这位小祖宗回家,偏他不肯,死活不要归去,眼眶红着,一脸恶相,刘姥姥没好气,一巴掌拍在薛蟠头上,“臭小子,不回就不回,走,姥姥带你去乡间逛逛,你这繁华少爷,只怕还没见过地步呢。”
贾赦听刘姥姥这么说,内心更是感激的不可,那金彩佳耦可不是旁人,是老夫人当年的陪嫁,等闲动不得,没想到老夫人自个儿将人给撤了。
金陵老宅哭倒一堆人,刘姥姥却只让他们要惜福,又让贾赦跟知府通了气,不准再包庇贾府族人,此次得了经验还不改,那下回纵是死了也该死。
刘姥姥跟这些人说庄稼说的高兴,那边几个族长可不满了,你说说,贾母一个老太太,吃的好喝的好,给他们喝点汤如何了,非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们就不信了,那都城的荣国府宁国府洁净的跟个白纸似的,这话说出去谁信。
刘姥姥好些日子没人陪着说说庄稼,聊聊小鹅了,内心憋得很,这会儿一发不成清算,倒是提及养鸭养鸡的体例来,听的世人一愣一愣的,实在没想到这贾府老夫人懂的这般多,跟那戏文里的老封君半点不一样。
刘姥姥这般说着,内心也感喟,那鸳鸯是个好的,当年还给她老婆子几两银子,她可都记在内心头,没想到她老子娘却不是个好的,贪了很多银子,瞧着跟二太太另有点干系,也难怪这贾老夫人的影象力,鸳鸯老是帮衬着二太太了。只是,到底不能让他们留在南边,还是回都城,随便当个打扫婆子是了,也算还了大姐儿宿世的恩。
刘姥姥一噎,对着薛蟠就是一下子,不满道,“你这孩子,咋这么没出息,逛逛,姥姥牵着你走。”直接扯着小瘦子的手拽着走,这死孩子,一身的懒肉。
刘姥姥仓猝扯开小瘦子,笑道“你这孩子,走两步路都累成如许,这要让你下田栽秧,你还不去了半条命啊。姥姥跟你讲,再胖下去,就讨不到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