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姥姥说到贾琏,王夫人勉强道,“兰儿是个好的。”余下的话竟是不肯多说。刘姥姥见了,内心摇了点头,这二太太瞧着夺目的很,如何做事这般胡涂,那但是贾珠独一的儿子,她的亲孙子。
此时,刘姥姥屋子里一堆人,四个闺女说谈笑笑,贾宝玉非插在中间,一时又挤不出来,急的一头大汗,刘姥姥瞧了皱了皱眉头,对着王夫人道,“老二媳妇,宝玉这跟女人们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儿,我看还是让他去家塾里头识点字的好。”宝玉也不小了,兰儿都会背书了,宝玉咋只晓得玩呢。
贾琏心中迷惑,却也不敢思疑二太太,这么些年,他也算是在二房长大的,当初与贾珠交好,二太太对他多有照顾,二叔更是经常教诲,他虽不喜二叔说的话,但内心也是感激的,若不是嫡亲嫡亲的亲人,谁会管他好歹,倒是亲爹,只晓得喝酒作乐,对他从未有过好色彩,兴趣来了骂几句孽障,常日仿佛没他这个儿子。
贾琏一时也不晓得如何是好,摆布难堪,对二房也起了丝丝膈应,贾琏从小就恋慕贾珠父母健在,有人体贴。当年他在中间见王夫人待贾珠百般好,内心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他娘还在,是不是也如婶婶待大哥那般和顺体贴。
那宋氏的东西,当初是她接办收到老夫人私库的,当初昧了很多下来放到本身的嫁奁内里,现在真查起来,她另有甚么脸面。
贾琏将心中迷惑问出,贾赦听了,冷哼两声,“你将二太太给你的东西拿来看看。”贾琏忙回屋将珊瑚摆件,白玉雕镂拿了过来,贾赦只看了一眼,道,“这是你娘生前之物,你且收好,嫁奁票据且先给我。”
如果他,就是吃喝玩乐,把这贾府败光,也不给二房做事。
贾赦不是个能忍的,打发掉神思不属的贾琏,又去找了贾母。
命人将贾琏喊来,贾赦直接将先夫人宋氏的嫁奁给了贾琏,对于本身头个媳妇,贾赦内心还是有些心虚的,想想,当年他也的确混账,也的确是他对不起宋氏,对不起早逝的大儿子。
若老夫人真这么绝情,她就是死也要扯开老夫人的真脸孔给大房看看。
这二房倒真是好本领,不但得了他的荣禧堂,现在竟是插手他先夫人的嫁奁上来了。最可爱的是,竟拿着宋氏的东西做情面,他这个弟妹倒真是夺目的很。
刘姥姥见王夫人不肯多说贾兰,她也不强求,想着本身很多照看照看贾兰母子。倒是宝玉这孩子,若真是身子虚的话,那得找个好点的大夫看看,深思半晌道,“我瞧着宝玉身子骨挺好的,不过明日还是找个太医过来看看的好,这小病不除,真成了大病就费事了。”
不知为何,去了趟扬州,他就跟被人打了一棍子似的,一下子复苏过来。他看清了二房一家子,对本身的母亲,倒是更加看不清了。之前只觉得母亲腻烦他,现在看来,倒是至心疼他。那之前那般偏疼二房又是为何,如果没有老太太的默许,二房怎敢动宋氏的嫁奁。
王夫人听了,心下一慌,面上笑道,“老夫人说的是,只是太医说了,宝玉身子有些虚,还得在家将养些日子方好。”
“娘亲莫要担忧,事情都办好当了,琏儿他娘的嫁奁也都给了琏儿,就是儿子今个看了嫁奁票据,发觉里边有点题目,就来找娘出出主张。”贾赦看了眼王夫人,用心道。
贾赦皱眉,“甚么熟谙?”
刘姥姥皱了皱眉,打量了眼宝玉,这小脸又白又嫩的。瞧着好的很,那里虚了?
贾琏看着宋氏的嫁奁票据,一下子愣住了,这里头好些东西他还挺熟谙的,二太太曾经赏了几件给他,他当初还感激涕零,却本来是他生母的,就宝玉屋子挂着的画,用的青玉菊花盆也是他娘的嫁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