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魄可真是要哭了,老夫人现在如何喜好这些东西了,那菜地有啥好弄的,只但愿老夫人一时猎奇,万一真弄出兴趣来,这府里还不成了乡间菜园子了,就是她们这些主子,也得跟着受累。老夫人不肯歇息,虎魄那里敢歇息,找不到锄头,只幸亏中间打打动手,瞧老夫人一锄头深一锄头浅的,还真有几分感受。
老夫人种地,也算是个新花腔,不一会儿全部荣国府的主子都晓得了,磕着瓜子,低声道,“老夫人可真是能折腾,今个这个明日阿谁的,累的还不是我们这些下人。”
“胡说,惭愧啥,我老婆子看着那么些好菜好饭吃不完才惭愧呢。就如许,今个开端,我老婆子一小我的时候,两菜一汤,家里人一道吃的时候,一小我头一样菜,再加个汤,如何着都够了。底下主子,六小我吃一桌,一天一个大荤一个小荤两个素菜,馒头包子多蒸些,可比外头普通人家好多了。”刘姥姥赶紧说道。
“可不就是,我听人说,老夫人还要减少吃食,哎呦,这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么?”另一个白胖的婆子也不满道。
刘姥姥听王熙凤说庄子上年景不好,顿时发觉不对了,都城是有几年因着大雪气候年景不好,不然她也不会来荣国府打秋风,但是也就那么几大哥天不赏光,之前以后,日子可都不错,虽有些小寒,但也不至于没饭吃。这里头必定有甚么猫腻,只怕还不是一年两年了,瞅凤姐儿那神采就不像作假。
“是么,那一天可真花不好钱吧。”刘姥姥咂舌道,这府里可有几百张嘴等用饭呢。
想到银子,王熙凤就感觉心累的很,她本身每日里忙来忙去,恨不得把头发都抓光了,可府里也没几个说她的好,倒是要银子的时候,一个个勤奋的很,底下主子不说了,两位老爷的小妾通房,今个指令人来要胭脂水粉钱,明个又要吃燕窝穿新衣,各个都将她当作财神爷。
王熙凤晓得老夫民气里自有算盘,也不敢乱来,笑道,“这年景好的时候,倒是能得很多钱,但是咱几个庄子不是碰到大雪就是大雨,地里庄稼都不肯长,府里少不得免了他们的赋银,让老百姓过个好日子。外头几个庄子,也就能养养府里的主子庄子上的主子,一年存不到几个钱。”她刚嫁出去的时候,只觉得荣国府多么的繁华,等真接办了帐本才晓得,荣国府已经开端啃成本了,庄子上主子很多,可支出未几,几个铺子的位置倒是不错,只是运营不善,幸亏比几个庄子好些。铺子上的银子总能弥补荣国府的空缺,只是自打元春入了宫,那宫里头的寺人三天两端的伸手要钱,一年的存钱全花上面了还不敷。
晚间,大老爷,二老爷返来,也听了风声,贾赦体贴道“娘,好好的如何想着开菜园了,但是无聊,那让迎春几个陪着说说话,打发打发时候,再不您跟南安太妃她们多走动走动。”刘姥姥听了非常安抚,笑道,“那里是无聊,就是想动动我这副老身子骨,今个听凤姐儿说,咱这府里一年得要很多开支,就想着,省一点是一点,这府里主子这么多,我看很多都闲的很,我明个把这些人聚起来。再开个几块菜地,竹园那儿养些鸡鸭,到时候不都是银子。”说到这些,刘姥姥有些眉飞色舞起来,脸上神采也开畅很多。贾赦见了,劝止的话也不说了,只笑道,“娘说的是,只是凡事可不能做过了,千万不能累着本身,不然儿子可要把这些菜地都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