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进屋,就见宝玉在那儿描红,一旁看了好久,见宝玉描的当真,竟是未曾发觉他走了过来,暗自点了点头,没去打搅宝玉练字,回身走了归去,回了屋子还跟王夫人道,“我瞅着宝玉不愧是珠儿的弟弟,虽说常日里贪玩了些,可真当真起来,那架式不输于珠儿,且宝玉比珠儿还多了几分灵气,只怕今后是个有大才的。这都是夫人的功绩啊。”
大房正屋
“感谢老爷,还是老爷贤明,这荣国府本来就是大房的,合该我这个正房大太太管家,凤丫头虽说是大房儿媳妇,可明眼人都晓得那民气偏的二房,那凤丫头对着二太太捧茶倒水的,临我这儿了,请个安都不情不肯的。瞅着凤丫头的做派,也不怪二太太死活要给琏儿讨这么个媳妇呢。”邢夫人见大老爷今个欢畅,赶紧将本身对凤姐的不满给说了出来。
一旁的虎魄细心察看着老夫人的神采,见她对贾环充满垂怜,微微蹙了蹙眉。
“你这孩子,吃的可真狠,也罢,今后都来陪陪我老婆子。”刘姥姥感慨道。这大户人家左一个通房又一个小妾的,孩子尽管一个个往外生,倒是不管今后的,二太太那性子,瞧着也不是个贤惠的,瞧这孩子瘦的,半点都比不得宝玉。
“你不上学莫非去种地啊。好了,别的事儿你也别烦,姥姥在呢。”刘姥姥摸了摸贾环头上的软发说道。
王家女儿自小都读兵法,字倒是识的几个,但也不过看看帐本,写写手札,诗词歌赋倒是全然不通,家里男人也多卤莽不通文墨。王夫人自来喜好文人,贾政家世背景与她相合,又同出四大师族,婚后也曾举案齐眉,红袖添香,只是现在王夫人都有了孙子,几十年下来还能不清楚贾政是个甚么德行,那可真是瞎了眼了。
他能做的都做了,若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他不介怀再找个无能的帮帮她。
安抚的话说多了,连王夫人都感觉贾政是被人架空而非本身无能。
因着宝玉的好,贾政今晚宿在正房,王夫民气里自是欢乐。
即便贾赦没有过夜,但有了如许的动静也够邢夫人偷乐好久了。别瞅着邢夫人仿佛没啥本领,但未出嫁的时候,在家里也是里里外外一把手,不过嫁进荣国府,因着自家势微,少不得有些自大,凡事束手束脚,恐怕行差就错,反而将本身那份夺目给磨了很多。
大房这边各个主子都在昂扬向上,二房那儿也不惶多让,起首二老爷贾政表示,他工部侍郎的位子做腻歪了,想要挪挪窝,正愁不晓得找甚么门路能让他阿谁目光短浅的下属看的出本身的经天纬地之才,统统熟谙的人都经了一遍脑筋,满是些武将,虽能说的上话,但他也不想让人感觉他仗势压人,靠着别人的门路升迁。
贾赦看了眼邢夫人,内心头感喟,就大太太如许,另有的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