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银子已经全数盘点完了。”说话间,就见一堆主子从外头走出去,一看,竟是贾赦奶嬷嬷的儿子,赖嬷嬷等人看着那成箱的银子,另有古玩花瓶,金饰布匹,恨不得当即晕了畴昔。
贾珍此人浑球的很,才不管他老子贾敬会不会气着,反而感觉畅快的很。
赖嬷嬷跪在刘姥姥身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告状,只道大老爷好好的将府里的主子抓入大牢,外头人还不晓得如何编排荣国府,只当荣国府竟是落败到只能发卖主子的境地,又道大老爷纵是不看功绩也要看看苦劳,他们这些人几辈子亲人尽忠荣国府,现在竟落个卸磨杀驴的境地,好不委曲冤枉等等。最后道,俗话说家丑不好传扬,他们纵是那里做的不好,做主子的打几个板子骂几声也舍得,何必逼迫如此,倒像他们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似的。
刘姥姥皱眉看着面前的乱局,实在不懂,这一家人不帮一家人,如何还帮着主子说话。
荣国府赶了那么些下人,外头如何传贾赦是不在乎的,宁国府的贾珍来劝,贾赦直接将帐本甩在贾珍脸上,别瞅着贾珍一无是处,但此人算账短长,最是爱财,平生最恨别人动他的银子,当然他也风雅,本身给跟别人拿倒是两个意义。
贾珍归去,少不得要清理自家的蛀虫,不过他可不是贾赦,闹的这么大,偷偷的抄了主子的家,连夜卖到西边煤场去,当然,那些个标致小媳妇都逃过一劫,当然,有几个主子不好打发,他也不管,直接扔到道馆给他老子去,那都是他老子的主子,现在犯了事儿,他卖不得,因为他老子健忘将卖身契给他了,如此不给他老子给谁。
大老爷看了眼二太太,笑道,“二太太感觉呢?”
大老爷好狠,竟在他们都出来求救的时候,派人抄了他们的家,赖嬷嬷当即晕了畴昔。
“哎呦,我老婆子竟是不晓得有这么些事儿,老迈,这事儿,我老婆子不管,赖嬷嬷。你们都跟大老爷说去吧,这荣国府的主子是大老爷,我老婆子老了,管不动了。”刘姥姥听了,赶紧说道。
这贾珍有多恭敬他老子,就有多不满,他这般颓废,也有给他老子看的身分,心道,你不管我,我才欢畅呢,我一小我过的不要太清闲,谁奇怪你管着,哼,你就练一辈子羽士才好呢。
几个管事,也就林之孝,王善保两家好点,虽也贪了银子,但一比拟,数量少,再来,没掺杂甚么阴司买卖。王善保是大房的自不必说,那林之孝一家却满是聪明人,现在,这府里就缺聪明人。
府里几百号主子,因着连坐,一下子走了一百来号人,顿时,荣国府瞧着清净很多,底下主子就是想打牌也找不着人,干系好的,总有那么几个被撵了出去。
贾赦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二太太,末端道,“老夫人,此事儿子已经交由顺天府措置。你们凡是谁感觉冤枉,尽管伐鼓鸣冤就是,老爷我将那主子告主子的杖责帮你们免了。”
贾赦看了眼底下跪着的主子,直接道,“乾元四年,老太爷归天,赖大以丧事之便,贪得白银一万两,吴兴登家得白银五千两,乾元五年,荣国府命令减免庄子税收,总管戴良等人,以职务之便欺上瞒下,收税收二成,贪得白银两千两,乾元五年秋,赖大受商户徐家白银万两,帮其儿子免了罪恶。乾元六年......”
贾赦淡淡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传开,底下的主子吓得瘫软在地,就是王熙凤也不晓得,这主子竟是这般短长,这一年年的支出加起来,竟然比荣国府还高,这么些下来,少则几十万两银子被主子给朋分了,这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