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上了年纪,就是喜好热烈,也是喜聚不喜散,别看刘姥姥身子骨好的很,一顿也能吃一大碗饭,但太医说了,也就这几个月的事儿了。故而被刘姥姥照拂过的人,都到了贾府,齐聚一堂,就是想陪着她走过最后一段路程。
贾赦谈完后,薛蟠也去找了宝玉,现在的薛蟠又胖了归去,脸圆圆身材圆圆,瞧着驯良的很。
汪氏的心机,林黛玉看得明白,但这有如何,父亲说的对,水至清则无鱼,且夫君看过贾环得政绩,还是很有些才调,倒不似贾政那房出来的儿子。若一向这般做事,就是提上一提又有何防,只是这些年怕是动不了了,到底他属于贾政那房,王氏当年的所为还是有些影响。
说着,半搂着贾宝玉的肩膀,去了席间喝酒。
当然,现在的林mm已然不是当年得林mm,主持了这么些年的中馈,到底多了炊火之气,为人做事也不是全凭性子来,晓得何为大局。走出去,谁不说她大气,办事公断,很有几分当年薛宝钗的架式,却也比薛宝钗多了几分朴拙与书香之气。
自打出了王子腾那样的事儿,也有十多年了,这还是贾宝玉头次听人安抚,心中非常酸楚,亦是打动,不免哽咽道,“伯父心机,侄儿明白,只是侄儿如许,除了得过且过也能咋样。那春花再光辉,那夏虫再清鸣,亦不是一人孤傲赏识罢了。”
贾赦想着此事也不能一蹴而就,且得缓缓图之,故而安抚了几句,笑道“你能想明白,最是好了。”
与甄宝玉比拟,贾宝玉就颓废的多,虽没贾政那般醉生梦死,但也沉迷在话本家人当中,想要以此回避实际的不幸。说来宝玉身边也不是没有想与他靠近的丫环,也有学那贤袭人做派得,但都未曾入宝玉的眼中。只因兜兜转转,宝玉晓得所爱之报酬谁,偏所爱之人又已结婚,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寄情于书中,看内里的才子才子,美满结局。
贾赦没忍住,到底摸了摸宝玉的脑袋,叹道“傻孩子,你自来聪明,只要你真的想开了,大伯天然信你能走出一番别样的六合。”
若不是老夫人光阴未几,贾宝玉也是不敢来贾府的。他再是不懂事,也晓得本身的身份去哪儿都是累坠,更何况贾府也是好不轻易保全下来,他如何过来添乱。是以,这么些年,宝玉真的是孤身一人,越是孤傲,越是轻易想到当年跟兄弟姐妹一块儿的高兴,幸运。
宝玉沉默一会儿,讷讷道“侄儿现在,不过是过一日,少一日罢了。”
贾宝玉见着如许的薛蟠,亦感觉靠近的很。
这一年,是荣国府被抄以后最热烈的一年,出嫁的女人全都带着后代到贾府拜年,薛蟠也带着香菱年前就到了贾府,堂门的惜春也带着闺女返来了。除了秦可卿未嫁入贾府,没啥来往,薛宝钗嫁入他乡,没有消息,其他女人都回了贾府,热热烈闹一大堂屋的人,看的刘姥姥乐呵得合不拢嘴。
薛蟠拍了拍本身的大肚子道,“自是安好,我此人,啥都不好,只一点好,心宽体胖,多年,不见,我是否又胖了很多。”
贾赦也是醉生梦死过的人,自是能谅解宝玉得设法。且现在宝玉的身份,也不能有啥高文为,只盼他跟甄宝玉那般好好活着就好了。
贾赦叹道,扶着贾宝玉坐在身侧的椅子上,道“你既然唤我一身大伯,我只当你是我远亲的侄儿,旧事不提,只问你,今后有何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