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杉笑道:“帮了你这么大个忙,你也不送送人家。”
“我受伤躲在安旭城养伤,伤好以后,在回京州的路上,有两批人都在试图截杀我,所幸被我躲开了,此中一批天然是中宁剑阁的人,而这另一批……”
方泽耸了耸肩,道:“秋夏兄,我说实话你不爱听,扯谎话你也不爱听,你想让我说甚么?”
“没那么严峻,秋夏兄,又不是要你离开家属,只是帮我送一封信罢了,送完信,你仍然是百里家的二公子,如何样?我这封信就放在这,你若承诺帮我这个忙,七日内送给七皇子,字据和信你一起拿走,若不承诺,这字据我也是要还给你的。”
方泽见百里秋夏拿起了字据与信封,嘴角扬起,拱手道:“多谢秋夏兄。”
“陛下身材越来越差,太子又不在都城,三皇子虎视眈眈,你们百里家早就站好了队,以是送这封信才如此难堪!是也不是!”方泽正色道。
百里秋夏闻言,皱眉思虑了一会,眼中俄然闪过一丝惊奇,眉头一挑,接着叹了口气:“三弟他……他会做如许的事?”
百里秋夏闻言心中久久不能停歇,眼神变得极其庞大,很久,端起中间的茶杯,竟直接一饮而尽!还漏了一些在嘴边,模样稍显狼狈,缓缓开口道:“方贤弟,你字字诛心,究竟意欲何为?”
百里秋夏也是一脸严厉,沉声道:“方贤弟,你可晓得你方才说这番话但是杀头之罪!”
“天然是从那批截杀我的人手中夺来的,为了拿这玉符我还费了很多工夫,现在看来倒是值得的。”那日方泽分开安旭城,星夜赶路,欲回京州,路上发明除了中宁剑阁以外另有一批人在截杀本身,便起了心机,找了个机遇干掉了几名欲截杀本身的人,从那些人身上发明了这个。
方泽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开口道:“这就是我想与你说的,介弟的操行如此,莫非跟你们百里家站在三皇子阵营里一点干系都没有吗?秋夏兄,通衢有草行人踩,心术不正旁人说,介弟在官方的名声,你应当有所耳闻。”
“秋夏兄别急着惊奇,更让你吃惊的还在前面。何况中宁剑阁背后是谁,我想秋夏兄你也心中稀有吧?”
不等百里秋夏回话,方泽紧接着说道:“三皇子仁心仁德,知人善任,刻薄亲民,乃储君的不二之选,太子心浮气躁,急功近利,实非明君……”
院里一阵冷风吹来,满院的桂花树簌簌作响,方泽眼神带着一丝愁意,望着大门口,嘴中轻声道:“这漫天飘荡的桂花花瓣,就是我对他最大的敬意。”
百里秋夏出声问道:“另一批又是何人?”
“那如果送这封信你帮我送给三皇子,可还算是一个小忙?”方泽饶成心味看着百里秋夏道。
百里秋夏点了点头,表示方泽接着说。
“你父亲乃至全部百里家都已经与三皇子是一个阵营,你长兄百里宏杰娶了二公主,二公主与三皇子是亲姐弟,你长兄便成为了三皇子的姐夫,全部军方又有一半权势都是你百里家在掌控,三皇子一副上体天心,爱恤民命的模样,在官方口碑极好,这清楚就是要夺嫡!你还要回避这个实际吗!”方泽也是大声说道,如当头一棒砸在了百里秋夏的头上。
“这不成能!”百里秋夏瞪大了眼睛,一副不信赖的模样。
“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山里既无芝兰,也无鲍鱼,以是才气看得透。”
百里秋夏闻言一怔,接着轻叹一口气,道:“方贤弟,你来京州不过数月,竟能看得如此通透,为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