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妃如此,妃以下、身份还在美人、秀士中盘桓的后宫其他女人的年俸、份例更是少得不幸了。起码在耳报神冬果的告之下,杨令月是晓得,那号称朱由校第二宠的周美人,上个月只从外务府总管的手上领了一匹感染了污迹的蓝素缎,一匹在外务府库房里堆积了有些日子、已经生了霉味的大卷江绸。
“你这丫头惯会说些好话哄本宫。”杨令月弯了弯唇瓣,倒是转而问道:“冬果呢?这丫头又跑去哪儿了?”
“刚才朕来时,看这宫里的粗使宫娥们在天井中逛逛停停、好不繁忙的模样,阿月你这是筹办做甚么?”
“这话酸味如何这么重呢,”朱由校含笑看着杨令月,及其熟稔的调情道:“阿月你今儿到底喝了几桶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