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妃点头:“并未传信来,他们方才新婚等个一两年也没甚么。”
“陛下?”高超纯不解。
玉兰嬷嬷将罗太妃请进康寿宫,暖意融融的内殿里坐着似笑非笑的黎太后,容斐白灵巧起家向罗太妃施礼,罗太妃心不在焉的回礼。
鲁王妃侯在厅堂不算无聊,反而捧着话本看的津津有味,娘家出身乡野, 她更是大字不识几个, 与鲁王结婚后被旁人冷嘲热讽多了便请个女先生来讲课,苦学数年说不上学富五车, 但春日宴上与人对诗赛文也能出口成章。
赵衡却笑道:“多多益善?先帝二十多个孩子如何就剩我们七个?”
俩人睡意昏黄又暖洋洋的,这几个月赵衡与她靠近又极其禁止,现在抱着一团柔嫩不免在她胸口蹭了蹭,一时难耐欲/望抱紧她:“纯儿帮帮我。”
……
鲁王妃发觉到她不对劲, 不美意义直接开口提养颜药丸之事, 面带体贴的问:“郡主进宫但是受委曲了?我看郡主神采不大好。”
“虞真啊,还是本宫去同陛下说。”黎太后原想让高超纯吹吹枕边风,后又感觉高超纯提了也不定能得天子首肯,倒惹得天子腻烦,干脆她亲身去说。
“小东西……”赵衡表情好极了,完整将外头的事抛开靠在高超纯身边躺下,两人这阵都挺累,竟然都是沾枕即睡。
黎太后愣了一下:“当真?你不生虞真的气?”
鲁王去宫中讨情了?
……
罗太妃来之前,容斐白冒充要走,可黎太后盘算主张要罗太妃丢脸,便不准她先行分开。
容斐白仿佛有些心神不宁,神采微白, 天晓得他不过是为了身形超脱穿的衣裳薄不说,连大氅都选都雅不保暖的, 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掐一把大腿上的嫩肉, 悲戚面庞更加实在。
“人来了,便带出去吧。”
“惠王也该返来了吧,他封地远应是早早出发的。”黎太后笑盈盈的对惠王赵致的生母王太妃道。
不过,黎太后心中不快,又命人送妙法莲华经到湛王府让湛王妃抄经文埋头。
“皇后就那般好?纵使你腻烦先帝后宫莺莺燕燕不竭,可轮到你留皇后一人不成体统,皇家血脉多多益善!”黎太后耐烦劝着。
容斐白贝齿轻咬下唇,既难堪又惊骇,最后鼓足勇气对鲁王妃说:“嘉怡当王妃是忘年交,王妃可否帮嘉怡一个忙?如果王妃承诺,嘉怡必然用心给王妃做更多的养颜药丸。”
走到承乾殿廊下,就见北风吹着鹅毛大雪飘飘摇摇落到廊内,高超纯伸手接下数片雪花,赵衡跟在身后随口问:“如何年年见雪,还跟母后似的,年年都欢畅的不得了。”
鲁王妃眉头紧皱,温声问道:“我传闻王爷进宫是给湛王世子讨情,湛王世子犯下如此大错,王爷为何还要替他讨情?”
“陛下,瑞雪兆丰年。”高超纯仿佛看懂了赵衡的担忧。
鲁王渐渐掀起眼皮哼一声:“没错。”
“母后,虞真禁足是您的意义,甚么时候消弭您自可做主,不必来问朕。”赵衡很好说话。
殿内已摆上晚膳,大半都是依着高超纯的口味,酸辣都有,高超纯已经放弃猜想腹中孩儿到底是男是女,放心用饭。
回到椒房殿,高超纯褪下厚重衣衫,躺回床上小憩,赵衡从承乾殿攒一肚子气返来,突然见她温馨睡着,奇特的平心静气,悄悄坐在她身边悄悄摸摸隆起的小腹,腹中孩儿醒着极其活泼,悄悄踹他手掌抚摩的位置。
“王爷本日但是进宫了?”从上午到早晨,湛王世子被罚一事传遍都城,世人都盯着宫里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