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俩是知根知底的女孩子……”
高超纯差点没被糕点噎着:“陛下为何让臣妾保管?”
黎太后走后约半个时候高超纯才返来让罗璧给天子诊脉,她自个安循分分坐在圈椅里吃糕点,黎太后自个嗜甜如命,高超纯去她宫里尝到的糕点都是甜口 ,可送到天子这里的就不一样了,太后熟谙天子的口味,她与天子口味不异,是以太后送来的糕点大半都进到她肚子里了,理直气壮。
赵衡叹一口气,母后这是被人当枪使而不自发,虞真到底想做甚么?新婚大喜另故意机和黎太后说这些,当真是对劲失色了?宿世之事,赵衡从未思疑过虞真会对他做甚么倒霉的事,皆因她也死于非命,可现在,虞真所作所为真是让人放心不起来,特别她还嫁给了杨钊元。
“陛下放心,我们伉俪一体,臣妾记取呢。”高超纯眼睛里满是朴拙,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可如果天子嫌弃皇后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你这身子?”
黎太后一脸不屑;“公主许嫁已是莫大殊荣,杨家敢多说甚么?”
赵衡垂着眼眸:“母后,虞真也想到这些了吗?”
“皇后?”赵衡不答却用反问语气。
“臣妾记取了。”她并未几问天子为甚如许叮咛。
“阿纯,今后皇姐入宫,她若同你问甚么返来你都要奉告朕,可记得?”
“母后,虞真和于家没甚么干系了还想着将于驸马的人带进宫,她就不怕现任驸马家里不欢畅?”
“臣妾……”高超纯无话可说,她刚才确切傻了一下,可却不能承认,只能狠狠咬一口糕点。
高超纯靠在天子怀里慢悠悠吃糕点,天子端着一杯水时不时喂她喝一口,以防她被糕点噎着。
昔日,黎太后对这个外甥女是非常瞧不上眼,现在怕是起了亲上加亲的意义,或是虞真长公主表示黎太后即便她们二人生下皇子也比别人好节制。
“母后莫非和朝臣一样盼着儿子早死?”赵衡打趣似的。
黎太后忽的红了眼眶,一巴掌狠狠拍在他肩膀上:“你说的这是甚么话, 你娘我在这宫里和那些嫔妃你死我活争斗半生保你长这么大岂会盼着你死?”
赵衡想了想,终归要顾及黎太后的面子:“照着昔日公主回门谢恩的份例赏就是了,不必太出彩,母后那儿会给他们好东西的。”
赵衡凉凉问:“你是不是傻?”
于家的女孩儿便是虞真长公主前任驸马的mm,虞真长公主几度想让其做赵衡的皇后,但先帝分歧意,而黎太后的外甥女是黎太后亲姐姐家的女儿,黎太后生在间隔都城千里外的文县,其父是文县县令,赵衡十岁时黎太后之父被调回都城任职,厥后封了个郡候闲散度日,所谓表妹赵衡底子没见过几面,只记得对方刚入宫时发言说不清更听不懂,黎家来都城后身份水涨船高,他那表妹遴选夫婿时非常抉剔,只比赵衡小一岁却已经毁了三四门婚事,现在呆在闺中无人求娶。
“臣妾明白了。”
“母亲,有甚么事你便直说吧。”
高超纯心道天子怕是真的不晓得她与虞真长公主不对于,虞真长公主如果真的来找她说点私房话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笑眯眯的奉迎,笃定天子伸手不打笑容人,谁知刚坐到小榻上便被天子捏着面庞,微微的疼。
黎太后擦擦眼泪, 一脸严厉:“衡儿,天子,做娘的甚么心你一清二楚,娘绝对不会盼着你死,可这事关江山社稷,我们不得不做好万全筹办,虞真也在外头派人寻觅神医,天子,娘也是怕啊……”
“陛下有何叮咛?”高超纯诚惶诚恐,罗璧是她的人,天子还让她保管解药,这担子太重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此时忐忑着要不要挽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