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睡着的杨钊元在被太医灌了一碗药汁后也醒了过来,小厮正守在一旁,见他醒来欢畅极了。
高超纯抬高声音:“我给长兄的信未曾收到么?”
齐王没听清,现在贰心机都在帐篷上,听闻有人在树下避雨被雷劈死的,他可不想做大安朝第一个被雷劈死的王爷。
高超纯这才昂首看了那杨钊元一眼,很有几分凉薄道:“本宫一鞭子不至于将人打死吧?”
一行人仓促忙忙护着天子下山,齐王靠在树上歇一会儿才想挪动,却听身后有沙沙声像,又传来一声娇喝:“公子别动!”
高竹彦虽震惊不已,却不敢不照办,从高超纯入宫那一刻起,高皇后与高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杨钊元想摇点头,可腹中实在不适,背上的鞭伤雪上加霜,忍着疼痛坐起家对齐霸道:“不必。”
子时末,禁军一校尉来报,找到陛下御用箭筒、弓/弩,紧接着是摔死的汗血宝马,只是不见天子的踪迹。
“皇后娘娘!陛下找到了!”
两人并肩而去,法度很快。
女子笑笑把蛇放到药篓里,要往山下走,她身后还跟着禁军侍卫,齐王灵光一闪:“女人莫非是救了陛下的采药女?”
“长兄,本宫有事问你。”高超纯表示高竹彦往一旁清幽处走去。
走到半途,傅雷正赶上傅雷背着天子往下走,周身有七八个禁军侍卫保护着。
但愿吧。
赵衡头发狼藉,趴在傅雷背上并无回应,高超纯赶紧握住他垂下来的手重声唤:“陛下?陛下,陛下……”
杨钊元跌跌撞撞走到帐篷外,便朝最大那顶帐篷看去,内里一片光亮,只是不见人影,他又向前走两步才见到那娇小人影站在帐篷外向东山看。
高超纯蹙眉,她才二八韶华,不想守寡!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杨钊元靠在树干上,头一歪呕出一口淤血,双唇被血液染的殷红,声音中气实足:“皇后娘娘呢?”
“陛下尚在昏睡,昨日在山上采药的农女救了陛下!”
小厮不明以是:“并未传闻。”
杨钊元以头抵地,血珠顺着脸颊往下贱,啪嗒啪嗒落到地上肮脏的腐叶上头,他呼吸粗重,哑着嗓子道:“娘娘恕罪。”
杨钊元单独站着,明眸当中丝丝缕缕愉悦,他竟然能回到阿纯未死之前,还是天子坠崖如许的奥妙时候,统统尚未可知,难不成是上天垂怜他一片苦心?
“皇后那边有别的动静么?”
随行厨子自是出自御膳房,技术不必说,高超纯内心存着事,吃个七分饱就让罗璧将炊事撤下去,暗自思考着今晚趁乱上山找人的能够性,她轻功不错,可山间地形庞大轻易迷路,怕是出去就找不到返来的路,只能按下心机等候禁军传来动静。
高超纯闭了闭眼,很快展开,不咸不淡道:“禁军统领傅雷安在?”
但是,天不遂人愿,山谷上方雷声阵阵,未几时绵绵雨丝随风而至,幸亏已经有一顶搭好的帐篷,高超纯是世人中最高贵的、当仁不让进入独一的帐篷中,高竹彦也在此中。
高超纯神采一变,命罗璧将高竹彦请到帐中,低声叮咛了一些事。
亥时末,傅雷来报在东北角山腰找到了一枚玉佩,恰是天子坠崖时佩带的!
傅雷沉声应是,回身向前跑去,剩下的人更不敢啰嗦。
“你下去吧。”
“白女人啊,小王陪女人下山。”
“臣……实在是不知。”
贺大龙跪在一侧:“回娘娘的话,傅统领率禁军弟兄们上山找寻陛下去了,卑职宣节校尉贺大龙遵傅统领之命在此等待娘娘。”
“公子,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