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暮年变得越来越胡涂, 但有一点记得门清儿,朝纲不能乱、太子不能废, 任谁说太子越权他都充耳不闻,因为赵衡对他毕恭毕敬从无背叛之心,别的朝臣劝的再多都没用,不过他最胡涂时对已经出嫁的虞真长公主还是百依百顺,唯独驳了她一件事, 便是赵衡的太子妃人选。
赵衡衰弱一笑:“儿臣亦怕母后为我们姐弟悲伤,只是为了虞真好,还请母后不要心软。”
“朕信你没阿谁胆量,不过,这么多年你也老了,歇歇吧,从今儿起就歇着,改成王儒章任寺人总管罢。”赵衡淡淡说完,回身回了内殿。
“杨驸马,本宫与长公主殿下说话用不着你多言。”高超纯目光扫过那长身玉立的杨钊元,只觉讨厌,从晓得那些人死前的场景后,若说她最想让谁死,杨钊元必定排第一名的。
杨钊元一手揽着虞真长公主光裸的肩,温声道:“殿下不必介怀,太后娘娘是向着殿下的,只是那日你在承乾殿做的过分了,若要传出去陛下脸上无光,何况陛下不日就要复朝,若不经验殿下,必定有御史站出来攻讦殿下违逆帝后,那结果可比现在严峻多了。”
先帝暮年复苏的时候未几, 这回绝对算一次,赵衡偶尔和高超纯提及先帝会利诱先帝到底是真胡涂还是假胡涂, 但先帝确切有大聪明。
帝后犒赏本就是莫大殊荣, 何况战国云雷纹玉珏多么贵重, 但这在虞真长公主看来这点东西不过是高超纯另一种讽刺罢了, 挥手掀翻罗璧手中的托盘,金饰珠宝散落一地,玉佩碰到地板碎成两半,罗璧惶恐失措的跪下。
“殿下不成意气用事,这是在宫里。”杨钊元柔声安抚。
虞真长公主却不敢多辩驳,因为这是黎太后派来的,甭管她内心有多少痛恨都要忍着,晚间杨钊元从书房返来来到她房里,两人温存好久,虞真长公主靠在杨钊元肩上诉说委曲。
赵衡懒得与她回嘴,嘲笑一声:“那皇姐最好记取,没了朕与母后,皇姐过的连其他公主都不如。”
罗璧将贺礼端到虞真长公主面前, 是一对战国云雷纹玉珏、宝石头面一副, 上等玉佩一对,巨大南珠二十颗并夜明珠两颗。
宿世高超纯母子之死是赵衡一辈子的逆鳞,除了高超纯谁也碰不得,就连他本身也不敢去设想高超纯怀着孩子如何谨慎翼翼勉强责备才气安然将孩子生下来,她本该是他独一无二的老婆这人间最高贵的女人!当年她留下的遗言信,赵衡每一个字都记得,却从不敢回想面对,可他的亲姐姐当朝虞真长公主竟然以此设想为乐,宿世他从未传闻虞真长公主为先帝赵衡的遗孀做过甚么。
虞真长公主脸一红,不敢与赵衡对视,扭头看向别处:“本宫岂敢谩骂陛下。”
黎太后感喟一声:“都怨先帝……”
“多谢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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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接下来是甚么呀~ 赵衡便顺理成章的被册封为太子,先帝指派了三师三少教诲太子, 他自个抱着美人儿欢愉去了。
不过承乾殿出了这么大的事,黎太后怎会听不到风声,特别是傍晚赵衡坐着步撵来了康寿宫,黎太后既惊又喜,但看赵衡面色阴沉将白日承乾殿产生的事原本来本讲一遍,黎太后心中一沉。
杨钊元上前一步,拱手揖礼:“皇后娘娘包涵,长公主殿下神思不属并非成心冲犯娘娘。”
而对虞真长公主来讲是新仇宿恨加在一起,高超纯明知她心悦杨钊元还在东山用马鞭抽他,现在又将她爱重的驸马视若无物,岂不是把她的面子往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