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纯看了一眼齐王,忍着笑平平道:“用不着,本宫情意已定,请白女人随本宫入宫,罗璧,白女人辛苦一天,你带白女人去洗漱、用些饭食。”
白蓉蓉分外守礼,一向低着头不敢窥视皇前面貌:“民女不敢当。”
容斐白沉声:“在我来京前师父便已成仙登仙,他命我将焚了尸身,洒在东山之上。”
“那柳院判尽快为陛下医治吧。”
高超纯从外头返来见他剑眉紧蹙,还觉得出了甚么事,谁知进到帐中就见赵衡朝她伸脱手,自但是然搂在怀中:“好久没见过阿纯了。”
“白女人,快拜见皇后。”齐王殷勤提示。
罗璧咬紧下嘴唇神采奇特,躬身对白蓉蓉道:“是,白女人请随奴婢来。”
太医筹办好药物来给赵衡将骨折的右腿重新牢固好,期间赵衡额头盗汗直冒,却一声都不吭,最后太医给身上伤口上药才出言让高超纯出去透透气,高超纯走到帐篷外头才明白赵衡是怕伤口太狰狞吓到她。
采药女白女人一向低着头,跪下叩首施礼,娇媚嗓音引得民气里发痒:“民女白蓉蓉见过皇后娘娘千岁。”
高超纯和容斐白师出同门,他们的师父是江湖上赫赫驰名的明空居士,明空居士精通阴阳八卦武学剑道,平生只收过三个弟子,容斐白是自幼被明空居士捡返来的,高超纯则是因为外祖父与明空居士是老友,加上有武学天禀才拜在明空居士门下,接到圣旨赐婚前就在外祖父家与毗邻而居的师父学武。
“莫要再哭,免得让人看出非常。”
赵衡说完这些话没多久便阖上眼,因着气味尚在,高超纯还能看到一干人堕泪的场面,师父明空居士从屋外走出去,也一同跪下,泪流满面。
“免礼,女人救了陛下本宫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女人呢。”高超纯亲身将白蓉蓉扶起来,两人站在一起更是凸显出白蓉蓉个头出奇的高。
“不是梦,方才我上山接陛下去了。”高超纯回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抚。
罗璧叹为观止的看着白蓉蓉,想伸手捏捏她胸前那不大不小的一团,却被白蓉蓉一把拍开,翘起的兰花指风骚端方,端倪流波:“没大没小!”
高超纯心中一震:“师父如何了?”
这幅小孩儿模样倒是将容斐白逗笑了,耐烦给她擦掉脸上的陈迹:“是是是,我家师妹是皇后,今后我就发财了。”
“我,没大碍,你陪我一会儿。”赵衡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罗璧乖乖去了,出帐篷前尽力了又尽力才将笑意收归去。
“臣并无探查到这些症状。”
这些都是皮外伤,对丁壮男人来讲算不得甚么大病,高超纯担忧的是另一层:“可另有别的伤,诸如脾脏分裂等等?”
容斐白面色沉重:“不错,师父前日酉时命我来京,说有大事产生,要我务必遵循他叮咛来做,你出嫁前师父送的玉佩可曾戴在身上?”
“容公子,奴婢实在没想到您会扮成这个模样呈现在东山,还救了陛下……”罗璧眼里的崇拜都要溢出来了。
齐王摸着砰砰跳的心口,悄悄咬牙,如果陛下和娘娘真要犒赏甚么,不如赐给她一个齐王侧妃的位子。
“如何能够?师父还不到五十岁?!”高超纯不信赖!她明显在赵衡死时还见到师父就在一侧!
高超纯不会和罗璧要一个绝对的包管,现在这个成果已经很心安了。
“是,皇后娘娘,陛下内伤严峻,在陛下醒来前万不成再挪动了。”
赵衡顿了顿,挥手让寺人下去。他从没想过一朝醒来竟回到畴前,回到乱世的开端。
高超纯倒来一盏温开水送到他嘴边:“陛下喝口水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