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太后笑盈盈道：“哪能都让本宫得了，本宫与皇后一人一条，免得孤负陛下一片情意。”
“阿纯，朕在山上听到过一个故事，前朝一名富商有两个儿子，富商将大半产业给了嫡子，另一个儿子不满，在富商身后筹算将嫡子杀了取而代之，嫡子晓得了兄弟的诡计却无证据，你说他是直接报官将兄弟抓起来，还是等兄弟暴露马脚再报官呢？”赵衡不紧不慢道。
“一概拒了，这几日本宫要照顾陛下，她们如果情愿来椒房殿便来吧。”高超纯有一个端庄婆婆，是绝对不肯意再去和太妃们凑到一起多找几个婆婆。
“阿纯先吃吧，朕没胃口。”
“像个小儿普通……”
天子陛下赵衡着胡服身长玉立，嘴角噙着淡淡笑容，端倪间透着一股子随性安闲，抬手免了高竹彦施礼，以家常口气问：“长辉，但是有事？”
“陛下，您刚回宫身子不适，何必如此繁忙，疗养两天再措置政事不迟。”天子坠崖的事迟早要向文武百官公布。
齐王妃胡氏瞄了一眼瑟瑟颤栗的杨婉莹嗤笑：“怕甚么，又不是太后下懿旨说要你胞弟尚主了。”
“陛下说这两人是亲兄弟，那嫡子无缘无端向官府告亲兄弟不免被说残害手足不讲兄弟交谊，若已经晓得兄弟的诡计大能够假装不知，等那人暴露马脚来一举毁灭，如此既不会影响嫡子的名誉亦妙手刃仇敌。”
小郎君抿嘴一笑，羞羞道：“多谢长公主殿下，彬儿不吃了。”
黎太后拍拍她手背：“莫要担忧，过会儿就有人来禀报动静的。”
“朕承诺母后不会再冒险了。”
“娘娘两日前才没了月信，应不会有孕。”罗璧是个直肠子，连拐个弯都不会。
赵衡衡量半晌：“能够，不过他毕竟身份特别，宫内住着多位太妃，端方礼节还需阿纯操心。”
拔营回宫前赵衡问起那采药女。
黎太后对杨婉莹胞弟杨钊元很感兴趣，其他命妇自不会多嘴一句，既然太后看上别家就没自家甚么事儿了，一时之间清波殿的氛围竟然轻松起来。
赵衡说完这些血淋淋的话想到高超纯在一旁坐着，心中一动，遂招手让她坐到身边：“阿纯，感觉朕心狠么？”
赵衡瞧她喜滋滋的模样稍稍畅怀，高超纯抬眸看到他眼睛里的和顺笑意，愣了一下，继而回一个浅笑。
*
“湛王妃和齐王妃另有胡夫人留在宫中可曾说过甚么，或者暴躁不安的？”
赵衡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朕刚醒来令师兄便自报家门了。”
“有劳阿纯。”赵衡靠在引枕上，暴露一个衰弱的笑容。
“陛下，臣妾已同白女人说了，让她随我们一同回宫，白女人救了陛下当得重谢。”高超纯不健忘给师兄争夺好处，只不过另有一个题目，师兄的身份进宫那就是欺君之罪。
高超纯收了心机，却不粉饰担忧神采，也低声对太后解释：“本日气候不大好，陛下去东山打猎也无动静传来，臣妾担忧陛下。”
床榻之上到底比马车舒畅很多，赵衡半躺在床上渐渐给黎太后解释来龙去脉，高超纯站在一旁听黎太后一口一个我的儿，眼泪快把赵衡袖子打湿了，谁劝都没用。
赵衡放下奏章，端倪间疲态尽显：“朕怕遗漏要事，阿纯可曾用过晚膳？”
“多谢陛下。”
“那胡小郎一向哭闹，虞真又疼他，本宫获得天子回宫的动静就让她们出宫了。”黎太后对高超纯靠近很多，提及话比畴前随便，约莫是当作一家人了。
东山间隔皇宫不远，高竹彦收到皇后mm的飞鸽传书，猜疑mm为何不直接给陛下递信，但仍旧遵循高超纯的叮咛去天子赵衡帐中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