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蓉分外守礼,一向低着头不敢窥视皇前面貌:“民女不敢当。”
“我瞧师兄扮的像啊,好一个荏弱女子呢。”没见到采药女前,高超纯还以师兄没赶过来东山。
高超纯万般苦衷藏在心底,碍于目前状况只问:“师兄,你以白蓉蓉的身份呈现,进宫一趟是免不了,今后筹算如何?”
“师父说,这玉佩能帮你很多,只不过他才气有限,要你多加谨慎。”容斐白眼中似有泪光。
齐王摸着砰砰跳的心口,悄悄咬牙,如果陛下和娘娘真要犒赏甚么,不如赐给她一个齐王侧妃的位子。
罗璧诊过后点点头:“柳院判说的没错, 陛下身上是外伤加内伤, 需求静养。”
高超纯倒来一盏温开水送到他嘴边:“陛下喝口水润润嗓子。”
“是我,陛下。”
“陛下现在还在静养,不如女人随本宫进宫,等陛下身材好一些,本宫定会为女人请赏。”
“傻丫头,我扮成如许很安然。”白蓉蓉顶着女儿面孔用了男声。
高超纯心中一震:“师父如何了?”
赵衡的手紧了紧,唇边溢出一抹暗澹笑容:“不是梦便好。”
“那既如此,白女人,先用膳吧。”
“白女人,快拜见皇后。”齐王殷勤提示。
高超纯从外头返来见他剑眉紧蹙,还觉得出了甚么事,谁知进到帐中就见赵衡朝她伸脱手,自但是然搂在怀中:“好久没见过阿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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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有性命之忧?”
赵衡缓缓展开眼, 呢喃道:“方才恍忽感觉……展开眼瞥见你了, 还觉得是在梦里……”
齐王陪着采药女来到帐前,高超纯立时想起刚才把这个采药女忘到脑后了,遂走上前去。
容斐白面色沉重:“不错,师父前日酉时命我来京,说有大事产生,要我务必遵循他叮咛来做,你出嫁前师父送的玉佩可曾戴在身上?”
容斐白将她扶起来抹洁净眼泪慎重承诺:“阿纯,你现在贵为一国之母,要事事谨慎,有任何事固然叮咛师兄,师兄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罗璧乖乖去了,出帐篷前尽力了又尽力才将笑意收归去。
“免礼,女人救了陛下本宫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女人呢。”高超纯亲身将白蓉蓉扶起来,两人站在一起更是凸显出白蓉蓉个头出奇的高。
柳院判和陆敏领命而去, 高超纯表示罗璧上前给陛下诊脉。
赵衡敷了伤药换上洁净衣裳,头发重新梳理,即便是重伤半靠在小榻上仍然是不容直视的帝王龙威,他四周看看才问:“皇后娘娘呢?”
罗璧叹为观止的看着白蓉蓉,想伸手捏捏她胸前那不大不小的一团,却被白蓉蓉一把拍开,翘起的兰花指风骚端方,端倪流波:“没大没小!”
“好好养着应当不会有大碍。”
“不是梦, 方才我上山接陛下去了。”高超纯回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抚。
这幅小孩儿模样倒是将容斐白逗笑了,耐烦给她擦掉脸上的陈迹:“是是是,我家师妹是皇后,今后我就发财了。”
“那柳院判尽快为陛下医治吧。”
高超纯站在已不远的处所细心打量,直到看的白蓉蓉浑身发毛:“如何了?”
“是,皇后娘娘, 陛下内伤严峻, 在陛下醒来前万不成再挪动了。”
罗璧端来一盆净水, 高超纯拿来一张棉帕子打湿, 谨慎翼翼给赵衡擦去脸颊手上的血迹泥痕, 擦到手背时,赵衡俄然动了动,握住她的手:“阿纯?”
“师兄,我不要你赴汤蹈火……”高超纯抽泣着辩驳。
“师父让我自在安闲不受束缚,我却想来都城闯一闯,尝一尝宫中御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