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谈小僧会娶施主?”
那是他留给爱人的情话。
刑子梁俄然顿住了脚步。
“没干系的!”小年歌笑起来很都雅,“书里说过,拯救之恩当以身相许,那我就要嫁给你呀!”
……
“白年歌,等我返来娶你。”
“还请师父保重身子,是道宣不孝。”
“可你为何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意……”
三叩结师恩,三叩断师恩。
那句话,才是道宗大师真正留下的话。
“你若与她在一起,金山再无海眼,生灵涂炭!”
他们扮演这部戏的男、女主儿时的形象。
第六场一镜,“问人间安能得分身,不负如来不负卿?”
“你还需多久执迷才够?”
“小僧,从未爱过施主。”
男主道宣,女主年歌。
欧阳善哉合掌,望着她。
在雷峰塔内。
阿谁小男孩剃了秃顶,穿戴一件小小的僧袍,阿谁小女孩穿戴一身粉色长裙,头上模糊有两个角。
一男一女两个模样不过7、八岁的小演员入场。
内里仿佛乌黑。
“这么说是你救了我?”小年歌问道。
“白痴,我遵循商定了,我来嫁给你了……”
欧阳善哉感喟,道:“人妖殊途,更何况道宣师兄他将是我寺下任方丈。”
那座碑上,被道宗大师以指间血刻下了“雷峰塔倒,西湖水干”之言。
变故崛起。
小年歌懵懂地问道:“这里是那里啊,我如何会在这儿?”
那句话,百年来,未被任何人瞥见。
阿谁和尚盘膝坐在庙前,合掌轻念:“阿弥陀佛。”
小和尚憨憨挠头笑着。
小和尚忙道:“女,女施主,你晕倒在了岸边……”
……
“道宣师兄他不会晤你的,你又是何必呢?”
法海大禅师的僧袍已被血水染红,目无认识,端坐在地。
此次,纵使再如何施力也无济于事,动乱太大,不但哄动佛钟长鸣,更是整座夕照山都在回荡着哀号声。
年歌大笑,朝着那座寺庙里大喊。
而在一旁,有道如有若无的身影,仿佛在低泣。
第四场一镜,“若需为情诵一句佛,千言未够。”
只是阿谁欧阳善哉却更加成熟些。
“她是海眼!”
“白痴,你说过削发人不打诳语,可你说话,为何不作数!”
“谁!”
“徒儿,徒儿尘凡未了,还请师父成全。”
“可她在等徒儿。”
可现在,那座塔碑上,金光闪烁,裂缝闪现。
另有个女子,她在对欧阳善哉说:“我赌你,必然会贯穿佛法。”
“定是那老衲人不让你见我!”
小女孩扮演的小年歌缓缓展开了眼,揉着惺忪的双眼,瞥见了面前的这个小和尚。
在内搭景棚里,建好了一个板屋。
佛堂上,一个严肃的老衲怒喝。
小男孩扮演的幼年道宣小和尚谨慎翼翼端着一碗水进了板屋里。
老衲身子颤抖,话声都颤巍起来,嘴角竟溢出血丝,仿佛见到十余年前,七岁的小道宣三叩拜师的一幕。
庙前山雨昏黄,秦韵扮演的年歌站在雨中。
剧组内很多人昂首,苍茫地望着四周。
“是,是我,不对,不对,是小僧!”
剧组内,那被秦韵所得的紫金剑匣俄然间光芒大盛,剑气残虐。
“他愿常伴青灯古佛,自此成为我寺方丈,永守夕照山。”
…….
……
夕照山上。
他回身拜别前,老衲流着泪怒喊道:“道宣,她不是人,亦不是普通的妖!”
……
“啊?”小和尚仓猝道:“可,可小僧是削发人,削发人,削发人是不能……”
但这句话,却也迟了百余年,未能让她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