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张答非所问,驴唇不对马嘴,我在他上扇了一巴掌,骂道:“猪脑筋。”
不过,邹老板的奥秘莫测,如同一道算不出答案的算术题,蓦地在我脑筋里盘桓起来,我不晓得该如何算出这道算术题。
“我估的价还是最低的,说不定卖好了还要比这高。”我说着,把爵杯又放回柜子里,而后缓缓地又说道:“可惜呀,没有弄到那尊凤字杯,这如果弄到那尊,那可就不是三万这个数喽。”
面对湖妖的再次呈现,我认识到接下来不但没法再盗取“凤”字爵杯,并且还成了制约我们发财最毒手的题目。现在我们这些人一提湖妖就颤抖,一提湖妖就腿肚子就打转儿,这还能停止下去?
江大头仿佛没有那么惊骇,他忿忿地说:“他奶奶的,该死的湖妖如何就不死呢?地瓜,你说我们下一步该咋办?”
潘阿龙看到邹老板公然在他门口哭啼,这仿佛就是在给他办丧事,因而冲着邹老板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而后踮着脚儿骂道:“姓邹的,你他妈不是东西!你为甚么跑到我家门前哭丧?是不是诚恳向祸害我?丧门星!”
吃过晚餐,我一边剔着牙缝,一边想着苦衷,想着想着,俄然又想起了那樽爵杯。好东西一时不见就想。以其说不见就想,倒不如说我怕它变了色彩,或者说不翼而飞。
前不久就因为湛卢剑金光闪闪,睡了一觉却变成了一把铁剑,导致本来是个值钱的物件却成了一把废剑,至今还在潘阿龙家放着卖不出去。
潘阿龙也跟了出来,一看邹老板顿时变了神采,他嘴张了两下,仿佛要说话,或者要骂邹老板,就在这时,邹老板俄然不哭了,抹着眼泪站起家瞅瞅我们几个,没说一句话便向西走去。
怪不得我听着就像在门外,本来还真在门外。我往院里瞅了一眼,因而便说:“看看去。”
“他妈的!”潘阿龙一听哭声立即就捂住了耳朵,骂骂咧咧把门窗“哐当”一关,“我叫你再传出去,真是烦死人啦。”窗户一关,哭声顿时就小了很多。不过,断断续续还是能听到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