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叹道:“秘闻也不知究竟啊,龙武军、羽林军异动,秘闻不得不预做防备,京中可战之兵未几,几座城门也顾不得了。少伯倒是能够去玄武门问问高、陈二人,他们意欲何为。”
有说是安禄山派来的刺客,制止剑南和南诏雄师进京勤王。
杜甫问:“少伯去往那边?彻夜长安不靖,还是回家遁藏吧。”
不但得去,并且要假装若无其事的去,至于全部西河道馆的保卫重担,则交给了唐红玉和张繁华佳耦。
宰相府上,虢国夫人、韩国夫人、杨国忠之妻裴柔齐聚一堂,围坐于杨国忠身边。
韩国夫人堕泪指着虢国夫人:“三妹,是不是你勾引顾佐惹出来的祸事?”
有说是太子的诡计,诡计嫁祸杨国忠。
有说是杨国忠动的手,只为虢国夫人被顾佐玩弄。
那地痞一边挣扎一边惊叫:“雄师!有雄师入城了!”
高力士、陈玄礼亲身登门看望,隔窗看了一眼顾佐,就被请出了。
虢国夫人止住管家:“等等,你问问他是甚么事?”
王昌龄无法,只得向城北而行,见了高力士和陈玄礼,这两位的答复是,南吴州长史顾佐昨夜遇刺,京中情势不明,故此调兵防备,并不针对任何人。
裴柔劝道:“详情尚未分晓,大师不过自保,你哭甚么?”
正哭闹时,管家禀告:“江宁县丞王昌龄求见。”
虢国夫人进了二门,只奉了盏茶,连顾佐的面都没见到,让杨国忠非常严峻。
好歹得了个京中有刺杀大案产生,是以动兵的答复,王昌龄便打道前去岐王宅回话,路上遇见了杜甫。
顾佐遇刺的动静很快就风传长安,相干各方都已经得了动静,这些动静五花八门,令各方民气惶惑。
现在的西河道馆,如临大敌,馆中女修们都换上劲装、披上法甲,各持法器,保卫在房檐屋顶之上。
另有的说刺客是鲜于向遗党,这是在报仇。
一时候,长安城内剑拔弩张,情势极其危急。
两口儿本来是想立即去十王宅抓捕唐淞元的,却被顾佐拦了下来,顾佐昏倒养伤的时候,唐淞元等人要跑早跑了,这个时候那里还来得及?
杨国忠不耐烦道:“不见不见,这个时候了,那里另有工夫?”
听到“摆布不过一死”这句话,韩国夫人哭得更短长了,向杨国忠道:“要不然你好端端去刺杀顾佐做甚么?”
王昌龄回道:“岐王遣人扣问江宁县,城中为何动兵?延兴、春明、通化各门为何无人看管,空空如也?下官等没法答复,只能冒昧来见相国。”
杜甫抓住一个地痞:“出了何事?”
如果不是顾佐一再夸大不成坏了大计,李十二早就不去芙蓉园了,明日晚间霓裳羽衣舞就是第一次大演,她如果不去,娘娘那边就真晓得了。
王昌龄忙问:“顾长史如何了?公然遇刺?伤情重否?”
韩国夫人神采惨白,哭道:“大姐方才过世,他们就敢如此对我杨氏,我要进宫,我要去找陛下……”
王昌龄还问:“顾长史的确位高权重,但他是南诏长史,兵马都在南边,京师重地,何至于此?被人当街刺杀当然耸人听闻,可谓大案,但让刑部、大理寺查办便可,如何就到了动兵的境地?”
王昌龄道:“子美不是也在内里驰驱么?”
杜甫点头道:“我又那里晓得?上头到底在干甚么,大伙儿都稀里胡涂……报国无门呐……”
很快,便见货郎们挑着担子跑了过来,颠末杜甫和王昌龄身边时,汤饼、茶蛋、糖葫芦掉了一地,更有鸡飞狗跳声、家家户户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