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春季,十万龟军齐至,丞相府分开甲山,由八十八名宿卫驮在背上,浩浩大荡向着飞来岛方向如潮流般澎湃而去。
龟丞相去细心看了囚禁数千儿郎的大阵,又围着飞来岛转了半个月,返来后向众将道:“岛上修为浅显,并无合道神仙,却也比尔等所报强上很多,三名炼虚,近百元婴,金丹上千,筑基无数,那里是好相与的?探报有错,轻敌了啊。”
白头龟尚书忙问:“捉去了?如何捉的?仇敌使的甚么门道?何种宝贝?”
转过年来,雄师赶到飞来岛外海,白头龟尚书将所部唤醒,两边合兵一处,军容更甚。
三天以后,白头龟尚书忍不住将老祖宗唤醒:“您老想到甚么了?”
但白头龟尚书自家晓得自家事,所部三千,如何少了好几百?特别是麾下几员大将,更是不知所踪。
白头龟尚书有点茫然:“天庭不是常常下界攻打花果山么?不知老祖说得是哪一次?”
各部将领纷繁请老祖示下,龟丞相拈须道:“旬月以来,我遍查诸处,能够鉴定,青甲和白头二部未曾与岛上修士交兵,当是为岛上修士以大神通阵法所禁。我观岛上修士仿佛并无歹意,以礼相待,定时喂虾投食,青甲和白头两部也未受欺侮,行事有慈悲之心,故此老祖我鉴定,此岛必是道门某位上仙所部,能够一谈。”
这个答案很吓人,场面顿时冷了一天,第二日,龟丞相下定了决计,前去囚禁处一窥究竟。各部头领都劝他莫要以身犯险,他却道:“孩儿们都被囚在阵中,老祖我如何坐得住?”
龟丞相缓缓起家,扶了扶官帽:“待老祖我亲身前去!”
几名残兵哭诉:“我等也不知是中了仇敌的甚么暗害,醒来时,两位爷爷和雄师就被囚禁了。”
众将躬领旨意,都自告奋勇上岛。
将详情报告一遍,龟丞相一样存眷的是疆场陈迹,白头龟尚书表示,没有斗法、没有交兵、没有死伤,压根儿就没有疆场。
龟丞相又扣问被囚禁的儿郎们如何,白头龟尚书道:“不敢靠近,但儿郎们被飞来岛以大阵相囚,确然无疑。那座大阵非常坚固,有一晚我试着想要破阵,却感艰巨,还激发了岛上重视,很多修士下来检察搜索。”
白头龟尚书低头:“孙儿的错。”
此事不能细思,细思恐极,为防引发慌乱,白头龟尚书将雄师再次后撤五十里,藏于一条海中深沟,同时下了严令,不准这几个残卒流露只言片语。
雄师交兵之前睡觉以养精蓄锐,这是玄龟一族的常例。玄龟们在茫茫深海中憩息,几近难有透露之虞,就算是被仇敌幸运查知,也千万不成能尽数活捉了去,就算活捉了去,也毫不会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就连几个残卒也是过火线知,这如何能够?起码也得打上一场不是?那但是白头龟和青龟这两个最强部族的五千精兵!
龟丞相道:“幸亏儿郎们禀遵我意,谨慎谨慎再谨慎,未与岛上反目,商谈起来就轻易多了。”
白头龟尚书点头:“老祖说得是,只飞来岛这桩,又当如何措置?”
“儿郎们有没有被酷刑折磨?”
龟丞相感慨:“不止你年青,老祖我又何尝不是。说这些,只是奉告你,这满天神佛,大神通者,手腕远超你我设想,行事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校尉们面面相觑,只能照实答复:“凡是去看麋集法阵的,都没有返来,过上几日,必能在囚禁法阵中见到,小的们也不敢去,实在不知啊。”
两龟坐而相论,苦思五千龟军被人活捉活捉的启事。
这件事情超出了白头龟尚书的认知,龟丞相在思虑半月后,倒是想起来一件旧事,道:“也不记得是多少年前……”